“噢,报案人是死者高中同学,所以我们马上知道了死者的身份,据她说,昨天傍晚死者打电话邀请她今早来家里玩,结果来了叫门没人应,电话也打不通觉得不对劲,找房东开门才发现人死了。”
郭尽帆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终于得以喝口豆浆歇气,顺道问:“头儿你今早去墓园了?”
“刚到门口,接到你的电话就回来了。”
郭尽
帆问:“这个点,路上堵吧?”
“不赌。”陆离环视着四周,在一个垃圾篓边蹲下|身,漫不经心地说,“路上开三轮的大爷刚下来练完几轮太极就能走了。”
“”
垃圾篓里很干净,看上去是新换的,只有几块碎玻璃,他戴上手套拈起一块闻了闻,问,“死者喜欢喝红酒吗?”
“这不知道。”郭尽帆为难地说,“那姑娘虽然是死者同学,但几年没联系了,对死者的近况一问三不知,她的社会关系我们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
“几年不联系的朋友却突然约来家里玩?”陆离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抬起头,“查她了吗?”
“我已经派小周去核实她的不在场证明了。”
陆离应了一声,目光在屋里绕了一圈,并没见着红酒瓶的身影。
倒是在客厅中央看见了一个花绿色的“洒水壶”。
女人显然是一大早从家里被拉出来的,身上还穿着红花绿叶的绵绸睡裙,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摇着大蒲扇,口里持续输出,旁边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雨露均沾谁也没落下。
陆离反射性地皱了下眉,将玻璃片放进旁边鉴定人员递来的物证袋里,问:“现场没挂吧?”
“好着呢。”郭尽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润泽苍生的房东阿姨,下意识地抹了抹脸,“报案的是咱自己人,懂规矩,除了刚进来时几个脚印再没别的了。”
陆离站起身:“自己人?”
“对,局里这回抽调来的新人,喝了洋墨水的,蛮漂亮的,不晓得分技术组还是咱们外勤,就那……”郭尽帆从包子袋下抽出一根手指隔空一指,原本应该坐着人的沙发上却空空如也,“诶人呢,刚刚还和于可在一块儿呢。”
陆离对于新人没表现出什么太大的热情,不冷不淡地问起别的事:“于可来干什么?”
“头儿你忘了?局长说让她跟着咱实战历练下,这不正好有案子,我就带她来长点见识。离哥我知道你不爱带新人,但她毕竟是于局的女儿,不看僧”
他后面的肺腑之言被陆离无情地用包子堵了个圆乎,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