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来人,揽金霍然起身朝着天歌身后张望而去,可是后头除了虚空,再没有旁的人。
“别看了,人我没有带过来。”天歌白他一眼,“你要见人家,也得问问人愿不愿意见你不是?”
说着走到旁边的位子坐下,随口问道:“宋婶是你什么人?竟能让平素悠游自在世外仙一样的揽金公子急成这样,甚至还想不开要跳高台。”
旁边的未央终于转换了注意力:“公子方才不是因为醉酒?”
天歌笑出声来:“他酿的酒哪里能醉人?充其量也就喝多了多跑几趟茅房。”
未央:“……这样吗?”
她没喝过公子娘的酒,只知道公子每次喝完之后,那副醉态远非平日里的冷静沉稳。
趁着天歌还没有说出旁的什么话来,揽金已经挥了挥手,示意未央先下去:
“我与林公子有些话要说。”
纵然仍有好奇,可揽金已经吩咐,未央只得依言退下。
临风的高台之上,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
只可惜天歌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话没有听到揽金说,却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两壶酒。
就在揽金伸手再去拿第三壶的时候,天歌已经先将白玉壶抢了过去。
“你让人来请我进阁一叙,便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若是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宋婶他们只怕还在铺子里等着我一道回府呢。”
说着天歌站了起来,便要下了高台往楼下行去。
谁曾想身后之人却陡然开口:
“方才那人……”
话说到一半,却又被咽了回去。
天歌转过身来:“宋婶也是扶余人,当年扶余灭国的时候,她带着自己的孩子躲灾来到大周,后来在青城里安了家,平素她在安阳城里给大户人家浆洗衣服,她的儿子宋千在赵家的铺子里做伙计,后来宋千跟了我,我南下的时候便将他们母子二人一道带来了临安。”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关于宋婶的身份,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她不主动提及,我也便没有问过。所以就算你想见她,我也没法替她拿主意。”
天歌的话说的很明白,宋婶的事情,只能她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