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走的时候,薛沁还在办公室。
她衣衫不整,半跪在地毯上,对着面前的烟头出神。
按理来说,秦质刚才那句话,并不算过分,虽然没给台阶,但语气还算缓和,更何况,是她错在先。
相处这几个月,他的确没给什么名分。
当然,跟她相处,秦质也是保持距离,从来没什么情爱纠葛。
但有一次,就是那天,她让秦质开车送她上学那次。
秦质隔着根手指,亲了她。薛沁第一反应,是逃。
可她跑到教室后,又难以描述地开始脸红,明明没亲到,却比亲到了,更加让人难耐。
换句话说,起码近身了,不是吗?
能有肢体接触了,不是吗?
可结果呢,薛沁垂下眼睑,没由来的突然想起了周棋学长说过的那些事,万一呢,万一秦质心底有人了呢?
她迅速找出手机,要来了周棋的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周棋接通后,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调戏道,“学妹要是想知道,不如现在来我这儿,三缺一,你来了,我蓬荜生辉。”
……
……
秦质结束工作后,并未回家,他开车绕了圈,最后停在了华大实验楼的门口。
谢宁玉跟温媛分手这事儿,他当然知道。
不过还是很意外。
据秦质的猜想,谢宁玉的性格,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人,更何况,当年他屈辱的出国,不就是为了回国找温媛么?
现在就放弃了,的确让人诧异。
秦质开了车窗,露出半张脸,盯着二楼那盏常亮的灯,等的累了,才抽出了根烟来,袅袅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