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沁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
温媛打工那会儿,从同事的嘴巴里听过不少八卦,薛家想让她趁早订婚,把事情办妥,九月再去出国留学。
按理来说,应该是双喜临门。
可这订婚的事情,硬是从年头拖到了年尾,外界众说纷纭,薛氏却讳莫如深。
就算薛沁打扮的依旧光鲜亮丽,但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是能从脸上窥出一二的。
按年纪算,薛沁比她小两岁,正是胶原蛋白满脸的时候,她原本又是走的青春风格,按理来讲,挺抗老的。
可惜了。为了迎合秦质的审美,薛沁把自己整成了四不像,穿衣更成了翻版温媛。
温媛阴暗的想着,秦质跟薛沁上床的时候,看着那张整过的脸,脑子里到底浮现的是谁的名字呢?
想到这儿,温媛轻扯了下嘴角。
她抬起头,正好瞥见了薛沁开了内眼角的疤,估计还没过恢复期,挺吓人的,温媛笑得很散漫,她甚至伸了伸手,说道:“怎么?是不是很可惜没把我送进去?”
薛沁一掌拍开了她的手,恶狠狠道:“温媛,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是个什么烂种,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烂种?
温媛笑了。
这脏话,她从小就听。
小学那会儿,张闻几个坏孩子,把她围着骂时,就喜欢说这些话,什么烂种,扫把星,拖油瓶。
温媛真的听腻了。
她不怒反笑,脸上艳艳的,“是啊,我就是烂种啊。”
温媛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是圣母,也毫无同情心,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她步步为营,从秦质,再到许欢欢,甚至前阵子刚认识的许野——
统统是她的棋子。
她就是要用这些人,扳倒薛沁,踩碎苏宜清,甚至不惜付出一切,比如金钱,比如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