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快些。”
姚鹤晴洗了手,然后便去了隔壁的小厨房。
朗月和星辰立在一旁,看着姚鹤晴在案板面前忙碌着一阵心疼。
她手背原本愈合的伤口此时已经开裂,有鲜红的血迹溢出,但姚鹤晴根本不当回事,却很担心她的血脏了案板上的东西。
之前朗月给完颜勒做的那几道菜她都是指使两个侍女打的下手,如今却是要忍着手背上的疼亲力亲为。
“好了,端到他书房。”
姚鹤晴祈祷着,但愿楚南倾能看在他们这一场赐婚上,能够救一救姚家军,不然她真的只能去求公孙鸿了。
可是毕竟公孙鸿是北越太子,如果姚家军跟北越太子扯上关系那她和那三十万姚家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很有可能连累他们的家人。
书房里,楚南倾看着面前吵得厉害的几个人,顿时觉得头晕脑胀,那捏着茶盏的手早已经青筋暴起,如果稍稍用力,那青花瓷茶盏就会成为碎片。
守在门口的冷清忽然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透过房门的缝隙隐约可见来人的身形,他一怔,然后走到楚南倾面前:“主子,朗月来了。”
“她来做什么?”楚南倾脸色阴沉,语气也是冰冷。
冷清迟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没一会儿端着一碟糕点进了门。
明白楚南倾眼里的疑问,冷清将东西摆在他面前:“她说担心三皇子身体,特意做的冰糖莲子糯米糕。”
冷清纳闷了,朗月怎么知道他们在书房?
楚南倾面无表情的捏了一块菱花形状泛着油量光泽的糕点,脑海里多了三个字。
冷,连,粘。
是形同陌路,还是携手同行,全看他的决定。
将糕点放在鼻尖,隐约可以闻到糕点中淡淡的雪肤膏的味道,原本幽冷的眸子顿时温和几分。
“按苏青洲的建议办吧,其他人协调,父皇那边我会想办法。”
姚鹤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处安放的心仿佛有了归宿,她差一点喜极而泣:“告诉苏青洲,银子上不要省,就算郡主府倾家荡产,也要保证姚家军的性命无虞。”
夜色已深,姚鹤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原本她去国安寺就是问母亲兵符的下落,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个莫名其妙的舅舅来,在不确定他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她只能将这件事耽搁下来,可是如今姚家军有难,皇上又想将姚家军收编朝廷,她必须尽快寻到兵符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