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尘曾说过，他并非没有能力杀死神族。
只是因为那些神族偷走了他的力量，杀了他们，凤景尘自己也会受到重创，甚至是——
死亡。
尽管如今已经找到凤景尘被偷走的力量，但凤景尘如今下落不明，云千凰不敢拿他的性命去赌。
不过，这世上可有的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
在那之前，这个神族还有些利用价值。
灰雾将那神族拉到云千凰面前，她盯着那神族的双眼问：“凤景尘在哪？”
问完这话，她稍稍松了对神族的禁锢，保持一个他绝对无法逃脱但也不会说不出话的力道。
鹏序不知道灰雾是什么，但他从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并且还没法挣脱。
他一边挣扎，一边艰难开口：“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凤景尘？”
几年过去，鹏序早就忘了当年在南琉大陆对云千凰的追杀。
在他的认知里，凤景尘坠入苍琉渊后能活着是因为他本身就极难杀死，而当初和他一同坠落的云千凰不同。
他觉得云千凰肯定死在了苍琉渊内，自然不会费那个精力去记住云千凰的样貌声音。
所以他也料想不到，眼前这个能够掌握他生死的强者，会是当年那个被他逼到绝境、他以为渺小到不足挂齿的人类。
云千凰丝毫不在意鹏序认不出自己，施暴者忘记自己的暴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也没有浪费那个口舌去指控鹏序的恶行，她不是来为自己辩解的，她是来报仇的。
“我是什么人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冷笑一声，“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若是不知道……”
灰雾随着她的声音收紧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让鹏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他瞪大了眼睛，在灰雾稍稍松开后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
缓过劲后，鹏序才道：“我不知道，凤景尘是被那些上位神控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