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丞相,当真是个“好官”啊!”顾安咬牙切齿道。正是大晋国有了这般缺心眼官员,那刘长松官拜朝廷从二品丞相之位,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整日在府中贪图享乐,美妾成群。若不是他与皇上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丞相大人有几个头够坎的?这是越来越腐败,喝了几斤马尿便敢将手伸到周县来!那啥狗地主要收拾,京城那位,也别想好过!凡是不为百姓着想的贪官,他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不得好死!听风听竹站在顾安身旁两侧,离得近便听见他家王爷的手指摁的嘎嘎响。常年跟在他家主子身侧,自是晓得自家主子气的不轻,八成那两个姓刘的败类,要倒大霉了!至于有啥惩罚等着他两?那得看他家主子当日得心情如何了!若是今晚那位姓刘的地主胆敢出现在他家主子跟前,怕是九个脑子不够用。“主子,晚上天凉,这东西您看也看过了,属下扶您回屋吧。”说罢,听风听竹两人一左一右,便要将顾安搀扶着回西厢房。顾安摆了摆手,停下了脚步,不愿意回西厢房,两人无奈,将人扶回了正屋。他坐在炕上,看着沈家人,并未开口。【瞧顾叔叔这样子,刘地主要惨了哇!】【这等缺德之人能留到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珞宝打量着顾安的神色,在心中猜测道。她觉得依照顾安皇家人的身份,刘地主定然不只是被压入大牢那般简单。顾叔叔能气成这副模样,说不定那刘地主牵扯到了什么京城的大人物,或者陈年旧案。沈老太坐在炕上,想到方才顾安说的那话,一脸愁容。刘地主身后的人居然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还是个县令。那她家跟刘家对上,能有几分胜算?“大娘不必为此事忧愁,此事便交给我处理便是。”“用不了明年春种之时,保准你们便能拿到田地了。”顾安瞧着沈老太心绪都写在脸上,不用猜也晓得是为了何事忧虑,之所以这般说辞,便想为了让沈老太心安罢了。听竹听了自家主子的话,背地里撇了撇嘴。王爷这番话不过说辞而已,若此事闹到皇上跟前,用不了一个月,怕是那地主跟丞相都要双双下狱。按他家王爷雷厉风行的手段,怕是今年这两位大将都得到天牢之中团圆。沈老太听了顾安的话,并未开口,倒是沈大伯母先提出了质疑。“顾公子这话,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您自己也说了,那可是堂堂丞相,单凭您一个年轻公子哥,就能将当朝丞相给扳倒?”“别扯了!也不怕遭报应!”“娘啊,您可千万不能听他瞎白活,我瞧着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哪有我爹厉害呢?我爹可是咱们周县的总都督,都拿刘地主没法子,他能有啥好办法?”沈大伯母冷哼一声,瞧着众人这副模样,定是被这身份不明的京城公子哥给洗脑了。这什么公子哥,哪里比得上她爹诠释大呢?说得好听,说不定就是京城里头一个小官呢!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说不定就是想从她婆婆手中抠点银子出来!她想到她爹爹得身份,心中难以掩饰的得意。自打她嫁到老沈家,有她爹爹做她的后盾,沈家人谁不得听她三分?沈二伯母听她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切!”“以前咋不晓得大嫂还会那个什么小人之心,君子腹呢?”“还是大嫂您有文化啊!”沈二伯母嘲讽道。风大闪不闪舌头她不晓得,但大嫂这个伏地魔一定不能信。【大伯母真会说话哇!】珞宝听见大伯母的话,小小的人儿也忍不住在内心之中嘲讽。若是她会开口说话,哪里还有大伯母说话的余地?“大嫂啊,有时候这大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亲家公如此厉害,咱家咋还被刘地主如此欺辱?”“前些日子若不是县令家的千金相护,怕是咱家这院子都没了!”沈氏听了大嫂的话,冷声道。听风听了这话,忍不住询问道:“沈三夫人此话何意?”“哎呀这事儿吧说来话长,那地主见我们一家到镇上摆摊赚了些银子回来,这便找个了二椅子来我家收保护费。”“但你三哥在军营这么长时间,那也不是吃素的,他那走狗被送到县衙之中,刘地主便亲自带人登门,要求我们到县城之中撤诉,让县令大人将那贼人给放了。”“这不,你二哥跟三哥不同意,刘地主便威胁我们要砸了这房子!""若不是阿云从县城之中带了县衙的侍卫过来,沈家院子怕是早就不复存在了!"“那时,也没瞧咱们权势通天的周都督,派人上门问过一句。”沈氏将那日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的跟主仆三人说了一遍,话落还忍不住讽刺周都督跟沈大伯母一番。沈大伯母听了这话,差点气的脸都变成绿色。听竹始终倚在门框上,认真的听着众人说话,心中对沈大伯母讽刺不已。还他家爷没用?这女人的爹爹也好不到哪儿去!背后的水,深着呢!他见自家主子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大伯母,心中晓得主子这是气的不轻。连忙转移话题:“哎呀,时候不早了,主子咱们回去歇息吧?”沈大伯母哪里意识到这些?听了沈氏的话,忍不住反驳道:“三弟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咋就晓得我爹没有派人来过问此事?若不是我爹给县令大人施压,那二愣子能那么快被关入大牢之中?”她冷哼一声,将那日所有的功劳全都归于她爹身上。沈家女眷们听了这话,气的火冒三丈,真想撸袖子上去打成一团。“够了!”沈老太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只觉得头疼。“闭嘴吧!跟我回去!”“你个妇道人家,瞎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沈大伯话落,顾不上沈大伯母的苦闹,硬生生要将人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