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翦和杨初雨凑过来看,辨认了半天,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那就先记下来,也许知道这个图形出自哪里,也就知道这个画画像的裙臣慕崖是谁了。”令狐狐有问,“那么这画上的人,倒是是谁啊?”
“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杨初雨咳嗽了几声。
杨翦虽然略有些疑心是他和杨初雨在查的人,但真听了杨初雨也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大哥……真的是娘吗?”
杨初雨略有些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这锦帕怕是也藏在他怀中有些年头了,都有些陈旧,他抖开锦帕给杨翦看,之间帕子的一角果然绣着一个泞字。
“我们那时都年幼,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记得这是咱们娘的手帕。但是我竟第一次知道,娘原来是个伶人出身的。”杨初雨说。
突然令狐狐觉得刚才似乎画轴并没有完全拉下来,她使劲一拉,竟发现画的最底端,还写着“翦”和“若婉”几个字,而这几个字明显手迹和前面的题跋上的,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字迹娟秀,更像是个女人的手笔。
“若婉是妹妹的闺名,看来在娘的心里,你和妹妹最为重要,因为你们俩当时最小最需要爹娘。”杨初雨解释说道。
“看来,这画中人真的是你娘了……”令狐狐猛地想到一个细思极恐的地方,“杨翦……如果这个演小生的伶人是你娘……那……我师姐心爱之人,居然是你娘?师姐居然爱的是个女人?……”
被令狐狐这么一提醒,杨翦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在颜帮的那个戏台上,上官涫凄楚幽怨地唱着,令狐狐看懂了上官涫那是在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颜帮的密室中,上官涫当着令狐狐和杨翦的面,爱抚着那件挂在木架子上的小生戏服,是在追念一个此生挚爱之人。
难怪上官涫一直盯着杨翦的脸看,还直说真像,当时令狐狐和杨翦都以为上官涫爱的是杨翦的爹杨忐,所以以为上官涫在说杨翦像杨忐,没想到……居然是……
令狐狐又展开画,仔细地看着画中美人的五官,果然和杨翦是有几分的相似。
而杨初雨已经病得脱了相,所以无从考证。
(2)
十芳山——颜帮
架着戏服的木架子突然倒了,戏服落地。上官涫心中似有所感,心疼地抱起戏服。
上官涫的心也犹如戏服一般坠落,那种痛又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她不停地自问自责——
泞公子,十几年前,为何会遇到你?
而我,为何要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