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语气非常冲:“他妈的谁啊?大清早的按什么门铃!!”

    开了门,是一个西装革履毕恭毕敬的男人。

    “抱歉啊先生,这么早过来打扰您。”

    “知道打扰还来?!”文野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有话快说!”

    “是这样的,我是福源干洗店的,请问程小姐是住在这里吗?我想找一下程小姐。”

    听他提起程岁安,文野的眉头稍微松动一些,语气也和缓不少:“哦,你找她?干什么?”

    “前段时间程小姐在我们店干洗了一件男士大衣,参与了一次抽奖,程小姐中了头奖,但是她留的电话号码一直打不通,好在程小姐是我们店最高级的VIP客户,我们找到她留的地址,特地把礼物给您送过来。”

    “放着吧。”文野对礼物并不感兴趣,接过那张单子,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头奖啊?行,她要是知道了能乐半天,谢了啊。”

    男人见文野笑了也终于放松一些:“这是之前的收据,程小姐没有拿,我就一并送过来了。”

    文野大致扫了一眼就搁在一旁,好像莫名有点眼

    熟:“行,我知道了。”

    “打扰您了。”

    文野关上门,随手把单据放在玄关柜上,心里头计算着是打电话告诉她,还是挑个时间直接给她送过去给她一个惊喜比较好。

    ……靠,这么一走还是腿疼。

    昨天应该上点药的,但是文野每间屋子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药箱放在哪。

    这些东西都是程岁安收着的,以前他也受伤过,手指被文件纸张划了个口子,出了点血,对于大男人来说没什么的,给程岁安心疼够呛,抱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又是确认伤口大小又是确认伤口深浅,还得看看有没有感染。

    本来不疼,但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文野坏心的她一碰他他就叫疼,这也疼,那也疼,碰个离伤口八百里远的地方也疼。

    程岁安就知道他是骗她,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了,文野就凑过去,抱着她在怀里揉,亲她的耳朵和脖颈,脑袋往她怀里钻,低声跟她撒娇,你快点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文野最会耍无赖,程岁安心软,永远吃他这一套,最后总会毫无保留的被他欺负个遍。

    不知怎么又想起程岁安了。

    文野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脏磨得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