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两面宿傩换了一只脚翘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千年前,有关神明的传说有很多,不过我走了那么多地方,碰到的确实就一个。”
“什么神?”虎杖悠仁很捧场。
“无名神。名字为咒,作为神明,他选择直接抹除自己的真名,不当任何人,也可以成为任何人。”两面宿傩道,“不过我现在也隐约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关于能力——应该跟愿望有关吧。”
虎杖悠仁呼道:“愿望!”
好像可能有点搭边?
两面宿傩点头,道:“恩,我碰着他好几次,只能说性格很奇怪,对人类基本有求必应,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点评:“一点神明的样子都没有。”
虎杖悠仁觉得他现在的态度也没有很讨厌那个神明的样子,跟在医务室时对五条悟等人说的嚣张话语完全不一样。
不过两面宿傩日常不说人话,他当时可能单纯就是为了找刺激随口胡咧咧。
虎杖悠仁继续听两面宿傩讲睡前故事。
两面宿傩的记忆过于久远庞大,那个奇怪且并不算强大的神明根本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只依稀记得与他初见的模样。
那时他跟里梅正巧路过一个村庄,他依稀记得这个村子饱受咒灵的侵扰。偏偏穷的要死,求助附近的咒术师,也很少有人愿意冒着危险来祓除高级咒灵。
本还以为可以过去看戏,不料却见到一片欣欣向荣,安居乐业的场景。
那个咒灵他知道,接近特级的水平,能祓除的咒术师就那么几个,偏偏还有饲养人类的癖好,整个村基本都是咒灵的养猪场,一点意思也没有。
可这次竟然能变化那么大……
诅咒之王难得提起了一丝兴趣,他带着里梅毫不犹豫地抓了一个出来打水的村民,问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可平日里见他如同耗子见到猫的村民竟然硬气地挺直了腰板,他背着手叫嚣道:“有神明大人保佑我们,我劝你这个怪物别轻举妄动!”
两面宿傩直接翻了个白眼,把人给徒手撕了。
鲜血混着肉块散开,村民打满水的木桶被掀翻在另一边,红色的涓涓溪流在土壤上划出一道沟壑,里面却陡然漂浮着一只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