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抵是知道了林湛私底下跟景臣见面的事儿,约莫认为林湛现在就是被人断了翅膀的鹰,根本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管他。
可他终究是低估了林湛的本事,等侍卫们将私自逃出东宫的林湛抓回来时,景钰很是心烦意乱,看着林湛逃跑时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既好笑,又心疼。
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出去,景钰下了台阶,伸手要把林湛从地上拉起来。
林湛一巴掌把太子的手打开,气恼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就是想把我关到死为止!”
太子半蹲下来,不由分说钳住他的下巴,用衣袖使劲给他擦干净脸,目光从他肩膀上的杂草上瞥过,淡淡问他:“钻狗洞了?”
“钻你大爷!别碰我!”林湛恼羞成怒,伸手欲将太子推开,哪知被太子一把攥住手腕,当即像是被钢板夹了一下,骨头闷闷的疼,脸色就白了几分。
“林湛,你很有出息么,现在沦落到需要钻狗洞了?传扬出去,你也不要脸面了?就这么想逃离东宫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景钰不肯松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压低声儿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传廷杖来,我也不让旁人羞辱你,我自己动手责打你,究竟打多少下,才能解了我心里这口闷气,你说?”
宫里廷杖都有成年男人手臂粗,打在身上疼得要人命,要是以前,林湛用内力挺一挺,挨个百十下,顶多就是些皮肉上,要不了命的。
可要是换了现在,恐怕二十杖下去,身后的皮肉就得打烂完了,十有八|九都要被打残废了。
攥紧拳头,林湛一字一顿道:“何必问我要数目,只管打,打到吐血而死,最好不过了。”
景钰的手指发力,直到把林湛的下巴掐出了几道青紫的印子,很久之后,才笑道:“反正都是打你那处儿,何必搞得血淋淋的,在哪儿都能打,床上就可以。”
改掐林湛的衣领,顺地将人拖到了床上,林湛挣扎不已,不肯同太子翻云覆雨。景钰也不废话,直接扯下床上的穗子,将他的两只脚踝绑起来,再往上一拉,如此一来,林湛就不得不做出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
解下衣带,景钰倾身压了过去,见林湛羞耻得面红耳赤,下意识要去亲吻他的唇。
林湛把头一偏,不肯让他亲。
景钰蹙眉道:“睡都能睡,为什么不能亲?”
“脏!”
“脏?你敢嫌我脏?”
一股子怒火猛然窜上头顶,景钰的眸色一冷,一手扯住林湛的衣领,“你竟然敢嫌我脏?最起码我从未混迹过风月场所,到底是谁脏!”
林湛见他真的生气了,心里竟然该死的,觉得挺开心的,最好能把太子气到吐血才好。于是又道:“自然是你脏!每次你与我在一处,事后我都无比恶心,恨不得把皮肉都扒下来才好!”
“你还敢说!”景钰更怒,欲扬手给他一耳光,可又想起什么,终究是慢慢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