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坤看到证物,本能地开心道:“真被先生说中了!这下子人赃并获,苏启年再狡猾诡辩,也跑不了了!”
可此时的萧长晴却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复杂,敬重的长辈突然变成了杀人凶手,这样的反差摆在眼前,他心里实在不愿接受。可若真是再不愿看清事实偏袒苏启年,那他就是真瞎了。
没等他们反应,地上传来了连续两声惨叫,地下震动,那段石板正在慢慢旋转重新合了上去。陈天昼飞速地跑上了石梯,他咬着牙用尽全力拿剑阻挡住石板合上的方向。石板还是继续合上,丝毫没有变慢,眼看着就要完全合上了,陈天昼不甘心地拼尽了权利,可却还是徒劳。
石板牢牢合上了,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令他可乘的空隙。陈天昼气不过,一拳头打在石板上,一边愤愤骂道:“该死!”
“哈哈哈哈!”楼上传来了苏启年的笑声,劝说道,“陈公子,别白费力气了。苏某见识过你的武功,身法好,可你毕竟不是你的父亲和祖父,年轻人嘛,论起手上的劲道还嫩得很啊,啊,哈哈哈哈哈!”
“苏启年,你别得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等我从这里出去!一定要了你的命!”陈天昼举剑狠狠刺了一下石板,那石板却是纹丝未动,还是被撞了回来。
苏启年被他逗笑了,大声道:“那这就看陈公子的本事了,苏某随时奉陪。不要怪我没提醒各位啊,这夜神花除了炼制毒药,花香那也是宝贝得很啊,闻得久了呢也跟毒药差不多。哦对了!这花千万不能烧,越烧啊这味道就越重!这底下的空气不流通的,像江先生这样体弱的,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陈公子这样的,顶多能再多撑个半个时辰吧。”
田宝坤怒骂道:“苏启年这个老匹夫,你敢谋害当朝太子,你不要命了?”
苏启年愤然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原本我们可以相安无事,你是她的儿子,我自当全力助你。可你们非要把事儿查到我身上,就休要怪我无情了。”
青云先生镇定了精神,努力不令自己吸入甜味提醒道:“大家不要被他影响了,我们一说话,吸入花香就越快。”
苏启年笑道:“江先生果真是厉害,我这些天到处都找不到那个孽子,没想到是被先生藏到了城主府。在下实在是佩服。先生才智过人,一早便信了那孽子的话知道是我所为吧。”
听到这里,萧长晴诧异地看着他,追问道:“先生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青云先生沉默不语,苏启年笑道:“这也难怪啊殿下,告诉你你能信那小子的话吗?殿下不是看不起他那样卑贱的人吗?”
萧长晴咬下牙,眼里尽是自责,苏启年的话令他心虚。
青云先生在旁安慰道:“是他太过狡猾,没有识破他的阴谋,不是殿下的错。”
萧长晴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却依旧心思沉重。
青云先生见他的状态不好,与苏启年大声说道:“你就不怕我们在此写下血书为证,到时候皇庭追责,你也是百口莫辩。”
苏启年无所谓地说道:“那又如何。你们说陛下要是知道了是我杀害了太子,是不是怎么也要亲自会不会这个杀死了自己儿子的凶手,是吧?”
青云先生凝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想杀陛下?”
“哈哈哈哈!”苏启年放声大笑道,“先生这都猜出来了?原本等着太子殿下带我回金陵的时候伺机动手,可你们逼着我只能改变计划了。”
萧长晴愤怒道:“痴人说梦,就凭你也想行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