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祁有些愣神,卓步遥见他的目光有些游离,又不高兴了:“看我。”
这人,喝醉酒了可真是直白,吴祁作为一个养猫人,日常看见家里这只愈发圆润的猫只有想揍不孝子的心思,实在是体会不到那些博主up主天天被猫一脚蹬醒还任劳任怨地伺候猫主子的心态。
可这时候他却无师自通地感受到了一种相似的乐趣,对逗弄眼前这人也多了许多兴趣。
他倾身向前,鼻尖似乎不经意间蹭到了卓步遥的喉结,只是一瞬,他便站直了身体,与卓步遥面对面:“嗯?你让我看你什么?说说你有什么可以展示给我的。”
卓步遥喝酒并不上脸,然而此时却有红意顺着他的脖颈径直爬到了他的耳朵上,他的喉结滚了两下,耳朵也呈现出一种晚霞一般的红,看着倒显得这人红处愈红,白处愈白,像一枚浑然天成的白玉上恰到好处地染上了红,不减原来清贵,却多了分让人遐想的气质。
卓步遥本就不甚清醒,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为难到喝醉的人了,偏偏吴祁又挤占了他为数不多的思考能力,半响他才说道:“都给你看。”
白兰地似乎又在体内烧了起来。吴祁觉得无端有些燥热,将运动服的拉链拉开,那一截脖颈便又是在卓步遥眼前晃了起来。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渴望,吴祁也注意到了,笑着揽住了他的脖颈,低声含糊地说:“都给我看?”
吴祁的声音平时算是较为清亮的那一派,此刻却带了些又像是诱哄又像是挑逗的低音,教人莫名有些心痒。
卓步遥肩颈处几乎失去了自我掌控能力,一片紧绷,吴祁一只手捏了下他的脖颈示意他放松,另一只手却摸上了卓步遥的鼻尖:“这里给我看?”
他的手顺着卓步遥的脸颊一路轻轻缓缓地向下,掠过卓步遥的脖颈,又隔着衬衫掠过他的锁骨,乃至胸肌,一路在卓步遥身上点了一把燎原大火。
他语速又慢了一点,尾音像一把小勾子,慵懒地翘起了一点:“这些都给我看?”
感受着他的反应,吴祁盯着他的眼睛,笑了:“既然你自投罗网,那我就不再客气了,你就算第二天想反悔也晚了。”
他们终于从玄关这狭小的地方离开,吴祁牵着卓步遥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以一种多年战斗才能训练出的矫健身姿迅速蹲下捞起猫向门外一送,然后锁了门。
独处一个密闭空间中,室温仿佛都在持续上升,他们彼此在一起七年,哪怕过了三年,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过往种种都无比鲜活了起来,他们对彼此的反应都太熟了。
吴祁打开了床边的一盏夜灯,勾着卓步遥的领带便将他推到了床上。
彼此之间的目光仿佛都闪着电花,吴祁再忍不住,便要俯身去亲吻卓步遥,可忽地一个天旋地转,他便仰面躺在了床上,而原本在那里乖乖等着他蹂/躏又乖又惹人疼的卓步遥一下子跳了起来,向后一路躲到了墙边。
吴祁:“……”
原本的意乱情迷暗香浮动彻底化为乌有,卓步遥这姿势将仿佛吴祁是个趁人家喝醉便意图不轨的色狼似的,吴祁一颗心都拔凉拔凉的,感觉像是被塞了一大盆冰坨子,不可置信地问:“我有那么让你避之不及吗?”
卓步遥应当是被这么一吓,酒也醒得差不离了,左手抬起把屋中的灯打开了。
十一瓦的节能灯功能甚好,将整个屋子照得分毫必现,吴祁先前为了气氛特意留的小灯看起来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