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裴文彦和漪竹二人,漪竹看着裴文彦,等着她的答复。
裴文彦笑了笑,眼神带着冰冷,“生病时,我做了一个梦。”看了看周围,“梦里的我在这生活的并不快乐。我还被关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屋子里,好久好久。”裴文彦微微发抖,像是害怕着什么。
漪竹松了一口气,安慰到:“二姑娘,梦里都是相反的。梦里不开心,在现实里二姑娘一定会很开心。”
“是吗?”裴文彦说完沉默了起来,一会儿又突然问漪竹:“离开白府时,你问我怨父亲母亲吗。我是怎么说来着的?”
“二姑娘说,不怨,你相信老爷夫人是有苦衷的。”漪竹回到。
裴文彦冷笑一声,“可惜不是,我相信也没用了。”
漪竹还想说什么,裴文彦也不想听了,“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是。”等裴文彦躺在床上,漪竹帮她盖上被子,温柔地说到:“二姑娘睡吧,奴婢在这守着你。”
闻言,裴文彦眼睛有些发酸,漪竹在自己记事时就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是把她当做姐姐来看待的。可是,恨自己在那个时候不能保护好她。又想到自己和漪竹在白府曾经的日子,一切是那么美好。
漪竹看着裴文彦慢慢的就睡着了,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角流下了眼泪。漪竹心里很心疼,拿出帕子擦去眼泪。看着裴文彦想着,当时初见时,二姑娘不过才四岁。矮矮小小的,走过来牵住自己的手,笑呵呵地叫姐姐。
那时便想,二姑娘这么小,自己可要好好保护她。可如今为什么曾经开朗的二姑娘,变得这么冷淡,心事重重的?
“二姑娘放心,漪竹会护住你的。不会让二姑娘难过,不会让二姑娘受伤,漪竹会一直,陪着你。”
……
“夫人为何对二姑娘如此冷淡?”许嬷嬷忍不住问白氏。
“我恨啊!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偏偏是女孩?”白氏眼神充满悲愤,“怀她时我爱吃酸的,老夫人说这胎一定是男孩。于是所以人都对我这一胎寄予厚望,我也是相信了是男孩。文彦,文彦,意思是有文才德行的人,这是她父亲取的名字。
可是谁想到生下来的是个女孩?老夫人开始不待见我、羞辱我,甚至还给老爷纳了妾室!”白氏的眼神有些狰狞。
许嬷嬷劝到:“可是夫人最后不是还是生了男孩吗?”
白氏突然吼到:“可是我忘不了老夫人给的耻辱!”
许嬷嬷愣愣的看着白氏,“可是,二姑娘,她是无辜的啊!”
白氏开始哭了起来,“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我一看到那丫头,我就恨!我也想对她好,可是一想到那些耻辱,我……我……我做不到。”
许嬷嬷抱着白氏,安慰着她,心里叹了口气,可怜了二姑娘,从小不在爹娘身边,还不受娘亲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