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彦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看着面前跪着的必安,笑着说到:“跪着做什么?起来。”
必安没有起身,“大爷让小的向二姑娘请罪。是小的疏忽大意,让二姑娘染上瘟疫。”
“无碍,是我自己的事。不怪你,起来吧。”
必安还是没起,裴文彦笑意不减,“我说起来!”
必安看了一眼裴文彦,被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冷给吓到了,迅速低了头,“是,谢二姑娘。”
“父亲到京都了?”
“没有,还要几日。大爷说让二姑娘先把病养好,之后再由小的护送您去京都。”说到这里,必安有些犹豫不决。
“还有呢?”
“大爷说,担心二姑娘之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以后一切事项都要向他,报备。”说完,必安偷偷观察裴文彦的反应。
裴文彦静静地喝茶,好像没听见似的。
必安以为裴文彦会生气的时候,裴文彦却笑了笑,“这次是我冲动了,让父亲担忧。与父亲说,我会的。”
必安连忙点头,“是。那小的告退了。”
“嗯。”说完,一个眼神也不给必安,自顾自喝自己的茶。
裴文彦看着必安离去的背影,无声冷笑。说是让必安给自己请罪,实则暗里责备自己擅自行动。必安说是保护自己,又何尝不是监视自己呢?
必安出了屋,才松一口气,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贴着皮肤不是很舒服。
本以为二姑娘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没什么好畏惧的,而且一路上二姑娘对他客客气气,却是个狠角色,跟大爷一样可怕。
云景从远处走来,看到必安知道是裴文彦身边的人,就向他点头打招呼,必安点头回应就疾步离开了。
云景不明所以,进了屋,便看到裴文彦一直在喝茶,“茶先放着,喝药了。”
“放着,我一会儿喝。你去忙你自己的吧!”裴文彦挥挥手,赶他离开。
云景笑着说到,“不成,你得盯着,不然你会自己倒掉的。快喝吧!最后一碗了,喝完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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