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宏再度开口,音量提高,对着其内被关住的姜生喊道,“呦,姜生是吧?你不用挣扎了,要是你跪下来给爷磕头道歉,爷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这几天就睡在这吧。”
对待美人,赵光宏自认为自己一向心慈手软,先好言相劝,再威逼利诱,最后不行,再是武力强迫。
赵光宏听里面半天都没传出声响,只当姜生还没能接受现实,更猖狂地说笑起来,“这可是旧游泳馆,根本没人会来这里。你不听话,就乖乖饿死在这。”
他盘算着先将姜生关上一晚,挫挫锐气,也消耗体力,第二天放姜生出来的时候,不管姜生怎么挣扎,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是姜生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耳里,只和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人大眼瞪小眼。
说是突然倒也不突然,这人,谢家长子谢无安本来就在仓库深处歇息,听得外面一阵人声,然后是窸窸窣窣越加接近他的声音,他睁开眼,等着,就是一个小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谢无安本来应该叫的名字是无谙,母亲希望他无谙,天真无谙,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可惜,登记名字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错,无谙变无安,之后他的命运也像这名字一样,先是母亲身亡,再是屡次受到暗杀,再没了天真懵懂安全无忧。
但谢无安并不怨天尤人,他只是报复,隐忍、阴鸷、一击必杀,将背后之人逐一逮出、以合理而残忍的手段惩治,憎恶之情藏在沉着漠然的表象之下。
“你是谁?”姜生开口,打量这个人,这人像团火在烧,黑火,静谧无声,不过沾之即死。
“安辞。”安辞是谢无安的字,谢无安倚靠在摞起来的仓货上,姿态放松,表情冷淡,无声无息藏在仓库里,看上去是个不好招惹的怪人。
但姜生知道这人想要藏起的弱点,他本来就是顺着这人的弱点——受伤腹部传来的血腥气找来的。
姜生的眼神轻飘飘在他腹部扫去一眼,并不多问,打量起四下环境。
“姜生~”赵光宏的声音不依不饶,语气猥琐,“我还挺中意你的,你的皮肤看起来可真滑啊,脸蛋也是娇艳的很,你要是主动让哥几个摸几把,我现在就放你出来,如何?”
青年们嘻嘻哈哈的下流笑声不断响起。
仓库里当然没人吭声。
外面的污言秽语不断,谢无安的眼神落在姜生身上,似乎在好奇他想怎么做。
姜生四下打量,走走停停,终于在仓库里找到个趁手的物件。
是个健身馆里常见的铁片,不知是谁落下在这的。姜生上下抛抛这铁片,正正走到窗口下的中间处,又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谢无安当即知晓了他要做什么,不知是担心是觉得有趣,心跳快了一瞬。
姜生抛弄着手中的铁片,仰起头,朝着墙壁外语气轻轻,
“你...个...蠢...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