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菜就可以,”裴慕说,“我也不是什么客人。”
裴母悻悻的笑了,继续削着水果,并没有去做饭。裴父听到了声音,连忙走下来说:“孩子都回家了,你还削什么水果,整天削梨等她回来,我也没看你能把人盼回来,还不快点儿去做饭!”
“她又不是什么客人!”
“她是你自己生得女儿!”裴父加重了语气,“难得回一趟娘家,你这个做妈的,不该做些孩子平日里爱吃的饭菜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去做饭还不行吗,”裴母将水果刀放下,“想吃我做的菜,那你就多等等吧!最好能进厨房切切菜,小时候你也会!”
“我洗洗手就进厨房打下手,”裴母换上鞋,“小时候的确常做,不是什么难事。”
裴父撇了嘴,一手拉过裴慕说:“别过去,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就别干活了,跟父亲去书房说说话,那么长时间我都没看见自己的女儿……”
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句,让裴慕心中多了一丝原生家庭的暖意,低头看了看相握的两只手,轻轻的说:“有一个家真好。”
“傻丫头,这就是你的家!你的依靠!”
“我记住了。”
书房内堆满了裴氏近几个月新签订的合同,就连烟灰缸里也满是烟头。
“你,”裴慕看了看,烟灰缸的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年龄也不小了,平时少抽些烟吧!”
“这不是最近公司业务太多嘛,”裴父咳了咳,“等忙过了这几个月,我就把烟忌了!”
裴慕笑了笑:“这还差不多,听您在电话里和我说的意思,今天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也想了很久,”裴父认真看着裴慕,满眼心疼。
他缓缓打开抽屉,将里面用文件袋装好的合同放在桌上:“之前也没想过会发生什么事,只以为你去那边只是名誉上的损伤,没想到祁洋竟然还拘禁你。”
闻言裴慕的眼睛闪了闪,说:“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裴父的声音闪过了一丝哽咽,但很快有压了下去,故作平和说:“傻孩子,a市一共就这么大,你父亲虽然公司出现了问题,但是你的事情我还能不知道吗?”
裴慕点点头,不再说话,如果父亲这种愿意埋头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想必罗明哲也早就知道了。
见裴慕没有再说话,裴父也知道她是面子上挂不住了,推了文件过去:“你看看。”
裴慕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