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在白炽灯光下,格外苍白的少年。
半蹲在地上的少年低垂着眼睛,眼底聚集着细碎的光。
我真是个好人。
太宰寥想。
可男人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死死的握着太宰寥递给他的短刀,呼吸弱的几不可闻。
“怎么了?”
太宰寥看男人一动不动的,伸手抓着男人头发拎起了他的头,血液顺着男人的眉峰眼角滑下,滴落在地板上的那摊血迹里。
男人被迫仰起头,已经失去神采难以聚焦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太宰寥,忽的扯一个笑来。
那是个异常可怕的笑容。
冰冷的刀芒在白炽灯光下锋锐,带着彻骨寒凉。
锋利的刀刃划过太宰寥的眼角。
太宰寥猛地松开抓着少年头发的手,身体向后倒去,在一旁的审讯员惊慌的呼声下,跌倒在地。
锋利的刀扎在太宰寥的耳边。
血液顺着太宰寥的眼角滑下,落入耳鬓。
“……啊,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啊。”太宰寥仰倒在地上,这一下摔的他一动都动弹不得:“好痛。”
好人可真不好当。
太宰寥在心里抱怨着,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可饶了他吧,他只是一个战斗力五只大鹅的柔弱文员啊。
这个时候,在旁边傻愣愣站着的部员才反应过来,一脚把趴在另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在刺一刀的俘虏踹飞。
“先生!”部员跑到侧脸染血,躺在地上不知道哪里受了伤的上司身边,也不敢随意挪动,颤抖着手焦急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