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定会来,而且我的人并不会拦路,他一路走来都是畅通无阻。”
老秀才从马上走下,站在地面整理了一下衣衫,问道:“你就不怕自己棋艺不精,小心棋到中盘,输的很惨。”
“只要有你们在我就不会输,而他也不会赢。”
知白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像在这个话题上谈论太多。
老秀才沉默了一瞬,然后看向了在高台之上知白身侧的那个持伞中年。
“阁下便是四先生?”
他问道。
江临伞对着他微微欠身,表示尊敬与默认。
“就是你杀了胡二,那把纸伞很好看,只是太白。”
吴墨笔咳了一声,然后说一句。
太白不是说伞面太白,而是说伞面太单调。
乍看没什么区别,细品却另有味道。
“需要装饰。”
他又道。
然后一支毛笔出现在了他的手心,握在了指间,吴墨笔以文入道,他所擅长的当然不是刀枪剑戟,而是手中一杆笔,袖里三页纸。
他提笔在眼前画出了一幅山水,斜雨自空中落下,树木与花草被压弯了腰,折穿了身子。
这幅画飘在眼前,飘在空中,众人看去不由得赞叹一声。
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小路风雨,惟妙惟肖,不愧是在文道上浸淫二百年的痴书生,单说这份功底便已经世上少有。
这幅画很精妙,那丝丝落下的雨水似是完留白而出。
知白脸上带着兴趣,打算仔细欣赏。
那副画却诡异的从空中消失不见,然后落在了四先生的那把伞上,不大不小,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