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葫芦,杀!”青年男子很冷漠,当即拔出木塞,将葫芦口对准了阮栖。
一件神物被浪费,她感到惋惜,见对方半句不讲,直接对自己动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干脆的出刀。
众人只见,场上银白刀光乍亮,以七色为锋刃,苍苍茫茫,劈开了无穷剑气,扫开符文神光。
场地内忽的响起了一阵咔擦的声音,那里的符文彻底炸开了,剑气冲霄,法阵发动,护住了众人,不然如此浩瀚的剑气,一片区域的人们都要遭殃。
“我的老天,他是把剑葫芦积攒的剑意一次性全放出去了吗?”
众人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根据眼见的情况猜测,茫茫剑气不尽,似一挂长河,源源不绝。
等到剑气散尽,一切才露出水面。阮栖安然的站在擂台上,手握大刀。体表浮着一层护体神光,挡住了全部的剑气,于混乱之地独善其身。
而她对面的青年很凄惨,沐浴鲜血,身上千疮百孔,布满了剑痕,方才她一刀劈开了剑葫芦,让他无法控制和抵挡如此庞大的剑意,无奈遭劫,饮恨当场!
这一次出招,看似只有一招,实际上已经过了千百招,一只剑葫芦炸开,双方都要提防。
阮栖没想到自己一刀就劈开了这只葫芦,间接杀死了对方,可擂台本就有各种意外,生死难料,而且若是那个掌控者不是炼气中期,而是后期的话,也应该有机会活下来。
她心里没有什么波动,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杀人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吗?
她叹了一声,略略对裁判点头致意后,接到了一块金属牌,这是通往中间擂台的凭证!
拿着凭证之物,阮栖找上了中间的擂台。
“第一位挑战者?”裁判轻疑,接过令牌,而后颔首,示意这个青衣女子上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具体却不记得了。
“有人来了么。”
中心擂台上是一名炼气后期的女修士,她正在场下休憩,见有人登场,于是扛着一杆染血大旗,大摇大摆地上了台,于阮栖不远处站定。
她面带孤傲,点评道:“原来是你,你和他们的战斗我看了,境界压人,欺负炼气中期算不得什么。倚仗肉身,击败了一位横练家子,不能说明法力,最后胜过的那人,也不过是他自己愚蠢,掌握了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阮栖心里一阵咯噔,自己也有些不该有的东西,她曾经运转因果秘法看过,得到罐子后,身上又多了一根粗大的红线!
“不过,他们弱,也证明了你比他们强,所以由我来杀你。”那个扛着大旗的女修如此道,她高傲无比,俯视阮栖,将她视为一个将死之人,毫不在意。
被人轻视,阮栖渐渐收敛心神,面色转冷,这个人上来就说要杀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怨?
她冷冷道:“就凭你?风大不怕闪了舌头?扯着这面染血破布,是留给你自己裹尸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