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撬开章小春的嘴?”
“算不上什么办法,只不过翻了翻章书平的病例,又看了几桩类似案件的审判结果,以的名义跟法官聊了几句,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审讯室。
最近章小春几乎每天都要在审讯室呆上十来个小时,他整个人死气沉沉,目光呆滞,似乎要与屋里的椅子墙壁融为一体。
闫儒玉和吴错进屋,他并未多看一眼。
闫儒玉也不管他的态度,开门见山道:“等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妈来看看,案子快结了”
章小春眼睛一亮,“真的?”
“呦,会说话嘛。”停顿了一下,闫儒玉道:“爸来自首了,这事儿知道吧?”
章小春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凶手,最清楚。”
章小春不说话。
闫儒玉继续道:“四年前,爸查出来胃癌,做了胃切除手术,之后一直靠药物控制,直到半年前,又查出来癌细胞,那时已经到了胃癌晚期,我详详细细看了他的病例,医生说他顶多还有两个月。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白害了一条人命,几乎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
“我能出去了吗?”章小春问道。
“出去?”闫儒玉连看傻子的目光都懒得给他,“想得也太美了,父亲的确揽下了杀人的罪名,但也仅仅是杀人行为,之后的处理尸体、清理现场是们俩一起完成的。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既然要救,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为什么还要让负次要责任。
直到查了病历,我明白了,这已经是他能为做的部。
周希正死亡当天,父亲的胃切除手术刚做完还不足一个月,可以说,老爷子一出院就面临家庭分崩离析的状况,女儿想自杀,周希正时不时冒出来敲诈们,紧接着女儿又失踪了,老婆崩溃,别说一个刚做完大手术的病人,就是个正常人也熬不住。
所以,很自然的,在周希正死亡前三天,曾经送老爷子去过医院。
刀口感染,高烧。
医生不得不打开老爷子已经开始愈合的刀口,进行创脓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