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奚辛:“我想不通,若是他对云山什么东西有所求,就算是掌门之位……”
鸣珂笑道:“他若想要掌门之位,那我师尊可不高兴极了?”
她师尊怕不会双手把掌门送出去,还要去放几串炮仗庆祝。
陆奚辛苦笑,“正是。别说他救了天衢宗,想要什么东西,按照尊上的性子,直接就给他了。况且,有所图谋,十年百年,总会露出一丝端倪。可如果没有图谋,他又不是云山弟子,为何来帮忙镇守云山?”
沈小晏附和:“对啊,为什么呢?”
鸣珂想想,眉眼弯了弯,笑着说:“如此想来,恐怕只有一个解释。”
沈小晏与陆奚辛一齐看向她,问:“什么解释?”
鸣珂:“我天衢宗就是这样,魅力天成,自有天人助。”
沈小晏:“没错,师姐说得对!”
陆奚辛摇头,无奈道:“好吧,师姐说得对。”
鸣珂微微一笑,与两人绕过柏树,来到后面上清宫中。仙宫庄严肃穆,沉香从青花江山纹香炉中烧出,轻薄的雾气如丝如缕沁入空气中。
她还未走入殿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嗦。
“咳咳咳……”
那人青年模样,一头白发,身着紫色道袍,金丝银绣日月星辰。他瘫坐在软椅上,懒懒散散,坐没坐相,椅面垫了厚厚一层柔软雪狐裘。
他掩唇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要归西:“咳咳咳——”
被粗暴打断的老者脸色微变,随即露出无奈之色,问:“余尊主,您的身子无恙吧?”
余梦觉摆手,“咳咳,没事,你们继续说。”
见他咳得这样艰难,老者长叹一声,坐回座上,饮口冷茶。
旁边一位劲装背着砍刀的大汉霍然站起,急性子说道:“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尊主,每次说起你徒弟,你就开始咳,然后就推脱旧伤复发一走了之,把我们留在这里,这样循环一个月了,你逗我们玩呢?”
余梦觉继续咳:“咳咳咳……”
一个年纪不大的稚嫩少年走出,义正言辞地驳斥中年大汉,“薛长老,你们赤炎海便是这样的修养吗?怀瑾年少,也知道尊主是在仙魔大战中受的旧伤,是为了护卫人间才久病不愈,你未必没有享受过云山的恩泽,何苦如此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