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是这么说,众人却没有漏掉方才张瑾澜说的那句话。
所以,郭公子仰仗的女人是宁馨郡主么?
如果是这样,以郡主殿下那一点就燃的,性子没准儿刚才那宋传祺说的话是真的吧?
说起来,今日的诗会是在侯府举办,也不知郡主殿下会不会露面……
而且这四大天王好像都得罪过郡主殿下呢……
众人怀着别样的八卦心思兀自揣度,目光也在四大公子和四大天王当中来回梭
巡。
诗会的开场便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一点点进行。
纵然今日的重头戏是约好的文斗与武斗,但诗会到底还是侯爷的诗会,所以众人落座之后,便还是一贯的曲水流觞横槊赋诗,以及文人之间的酬唱品评。
这个环节对宋传祺等人来说,是完全引不起他们兴趣的。
“一群人互相捧臭脚,也不知乐呵个什么劲儿,真要那么厉害,早名满上都了,哪里还用靠什么诗会出名。”
给嘴里丢进一粒花生米,宋传祺望着远处的酬唱不屑道。
旁边的张瑾澜继续徒手剥瓜子儿:
“举业不成,又没什么背景,不靠这样抱团取点暖,你让这些人怎么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怀才不遇?毕竟承认自己庸碌无为又懒于勤勉,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说得好像你能比他们强多少似的。”姬修齐笑骂道。
“我的确不如他们,但谁让我爹比他们爹出息呢?”
张瑾澜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拼得过爹,那也是我的本事。他们要真看不惯,自己科举的时候出息些,到时候踩在我脑袋上我也没话说。”
“……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这不是歪理。”
张瑾澜摊开手,“这世道本就是这样,就算大家都披着层皮,也耐不住弱肉强食的本性。怕的不是比你厉害的踩在你头上,而是你瞅着人家站在你头上,只会咬牙切齿心里不甘,但却不见半分动作,于是一代代下去,最终都给人踩在脚下。”
“你瞧着这些人整日里参加什么诗会,你一句我一句应和的有模有样,然后个个觉得自己天纵英才,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