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的没有骗您!您不相信可以问问咱们周围的街坊邻居,昨儿个晚上我们店里设的是家宴,所以连门都没开。”
阿贵哭丧着脸,模样可怜,一边说还一边拍手叫屈,比昨儿个晚上当着天歌的面演的还真实。
“而且宴请的人里头,一个是我家少爷的学兄,盼山堂的易廷益公子,如今就在家里住着;还有一个是我们老板娘的一房远亲,叫元先生,回了他的居处。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打起来嘛!您若不信,他们二人您都可以唤来问问。”
二小姐说了,昨儿个晚上宴席结束的晚,那些黑衣人也怕周围邻里看见,所以闯入的时候,街上的铺子早都关门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
不用怕的。
阿贵暗暗给自己打气。
官差对他的话似信非信,就在这时,搜查的人很快回来,对着大堂中的官差回话。
“禀大人,院中没有。”
“院中没有,那屋子里呢?”
那官差将茶碗掷在桌上,碗中的茶水溅洒出来,“你们家藏人会大喇喇摆在院子里?!”
“屋子里……屋子里……”差役抓了抓脑袋。
不及差役说话,楼上先传来一阵河东狮吼。
“哪个挨千刀的敲老娘的房门!你们是什么人!青天白日想做什么?!披着一身官服就像污我良家妇女的清白吗!老娘犯了什么事情了?!啊?!府尹大人不管事了吗让这些刁民乱闯民宅?!”
骂骂桑桑的声音传来,与之相随的,还有“噔噔噔”下楼的急促脚步声。
李氏披散着头发,外衫也是随意的拖拉在身上,显然是刚被人从睡梦里吵醒,收拾都顾不得就谩骂着下楼了。
“天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
待走下楼来,看着眼前官差满店,甚至东翻西找的样子,李氏差点一口气呼不上来。
眼见就要晕倒,紧跟在她身后的孙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一时之间,整个云来居里人仰马翻。
不管方才骂街越来越游刃有余的李氏,还是从后院屋子里闻风而出的易廷益、赵禾嘉,还有赵海等人,所有人都涌到了大堂里。
乱乱哄哄嘈嘈杂杂,哭喊声,吵闹声,忙来奔去的脚步声,齐齐混杂一起,让清晨还没有开张的云来居霎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