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刘头,你这是诚心恶心咱们,该打!”
老刘头笑眯眯,“我自罚三杯!”
“美得你,酒本来就不够,你给我住嘴!”
屋内,方斗轻叹口气,抚摸钢杖,又要杀人了。
他先前接触到的名教中人,不管是书生严思贤、御使向光明,亦或是县令冠子清,开明却不迂腐。
以至于,方斗对名教的感官很好,却忽略了,名教当中,更多的是礼教吃人的禽兽。
江老爷,就是此类禽兽的典范。
他为了‘守节’,可以活埋儿媳,可谓是狼心狗肺。
方斗听得杀心大起,握住钢杖,就要趁夜外出办事。
“笃笃笃!”
门外又有人敲门。
老刘头听了,不满嚷道,“又有和尚?”
驿长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见到一个傻小子缩在门窝,鼻孔挂着两根冰棱,对着他咧嘴傻笑。
“咱知道规矩,不进门,讨一口热水喝,不然就冻死了!”
驿长摇摇头,“别愣着了,进来吧!”
傻小子被带入草棚,烤了片刻火,才缓过神来。
“小子,怎么大冷天,你不在家带着,出来干什么?”
傻小子嘿嘿笑道,“办事,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就回老家种田,再也不出来了!”
他朝驿长笑道,“老叔,我一直以为,你们这地方没好人,但今天见了你,才知道我错了,还是有好人啊!”
“能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