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而已,他有的是。
但看到宋蔚蓝居然唯命是从地自己脱衣服,他很难想象,是不是换一个人,只要能出钱,她都会以这种方式取悦别人。
想到那里,他再也忍不住,狠狠丢出自己手上的水杯。
宋蔚蓝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直到在一个拐角处,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影。
她缓缓蹲下,罩衫最终没有被脱下来,宽大的版型让她显得更加娇小无助。
夜幕里,男人一个人走到马路旁。
脑海里不断回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迎面而来的晚风让他能清醒一些。
“顾总,三个小时前医院那边说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需要两百万医疗费,您看?”电话里的助理在等待他的意见。
顾斯予直接点头:“嗯,打三百万在病人账户上,需要用什么仪器都可以。”
为了医药费,这几天宋蔚蓝四处奔波,把能借钱的朋友都联系了一遍。
她以前交往的圈子也都算家境比较富裕,虽说很久没联系了,但她现在有需要,也都或多或少借了些表表心意。
但对于百万的数额,也只是杯水车薪。
宋蔚蓝想了想,给陆晏沉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
陆晏沉家里。
宋蔚蓝到的时候,他在做咖啡。
“怎么了姐姐,找我有事吗?”陆晏沉勾着嘴角,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不知怎的,宋蔚蓝在他面前就感觉怪怪的,她想可能是因为两人年龄差摆在这里,很多不应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比如现在。
宋蔚蓝坐在沙发上,有些踌躇:“小陆总,我母亲最近病情恶化,全靠平时的仪器在维持生命体征,但花销也很大,所以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给你打欠条,以后还给你。”
她毕竟不习惯跟人借钱,说这话时全凭着“为了母亲”信念,才斟酌着把话说完。
“姐姐,你看一共需要多少钱?”陆晏沉把咖啡摆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