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父亲的轮椅:“花那钱干啥,还不如换个轮椅,你这轮椅都十多年了,不顶用了。”
“能用,能用着呢,我在家又不干啥,凑了凑和就行了。”
葛新月心头微酸,“你听我的,下午我和妈去一趟县城,给你换个新的。”
“不费那钱……”
“爸,我有钱。”葛新月打断父亲的话:“我有钱,我拿了学校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参加比赛也赢了奖金,还有我周末做家教的钱,加起来还剩下两万多呢,下午去给你换个车,再给你和我妈买件衣服。过年嘛,这个钱不能省,你得听我的。”
葛新月的父亲更多劝说的话哽在喉咙,眼眶通红,啥也说不出来。
他女儿才十八岁,就已经开始养家了。
北城那地方,人人都说消费高,钱难挣。
她生活了半年还能剩下这么多钱,肯定很努力地赚钱了,这还能兼顾学业拿到奖学金……
他的女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拼了命的努力啊……
葛新月说完之后,蹲下来给父亲按了按腿,忽的想到什么,从脖子上将平安符拿下来。
“爸,这是我室友画的平安符,我室友特别厉害,她的平安符非常有用,你戴着试试。”
葛父:“啥平安符不平安符的,我又不出门能有啥事儿,你出口在外还是你戴着吧。”
“我也没什么事儿,你戴着兴许身上舒服点儿,免得阴天下雨还身上这疼那疼的,爸你就听我的吧,这符可灵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平安符戴在了葛父身上。
葛父摸平安符,久久的说不出来话。
到底拗不过女儿的一片孝心,不多时,葛新月的母亲回来,两人就去了县城。
给父亲买了新的轮椅,给一家人都买了一套衣服之后,葛新月便让母亲先回去了。
她家来一趟县城不容易,她难得过来,所以和高中的朋友约好等会儿一起回母校看看。
结果刚到母校门口,还没遇到好友,便先遇到了周博沉。
“周……周先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