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听着，蹬着自行车。
女人的裙摆随着前行惯性飘荡，玉手抓住了他腰上的布料。
一路上他都骑得很慢。
顾译国从没有这么不舍过，这么想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到了供销社，程酥酥松开手跳下后车座。
顾译国眼皮一跳，看着她稳稳当当落地才放心。
这么皮，跟奇奇学的吗？
他插上自行车，程酥酥已经欢快地跑进供销社了。
“小花！真巧，你今天值班吗？”
小花看到她来立刻迎面上来喜笑颜开，一肚子话想说，全都是想要嘲笑刘倩倩的话，最后就化为了一句。
“你可真厉害，听说刘倩倩当初多么风光当店长卖货，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买过她产品的都要骂几句！害人精，好多人脸上都起疙瘩，现在人人喊打。”
两个女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一定是好闺蜜了。
程酥酥倒是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啥。”
“刘倩倩改名换姓，到哪都自称奥妙美容院的老板娘，浓妆艳抹，化成灰我都认识，差点就真的被她过上好日子了，她不配！”
程酥酥发现跟小花在一起，她想骂的都被对方说了，就直接附和就行，实在是轻松。
“是，她现在应该是混不下去了，一无所有。”
“唉，不说她了，说说你，我怎么听说报纸上说被高管子弟欺负的军人妻子，好像是你？”
“你这都听说了？”
程酥酥倒是觉得惊讶，整天上班的人忙于推销，怎么对整个镇上的八卦都了如指掌了。
“售货员不就得消息灵通么，后来怎么了。”
“她会实名登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