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尝一下吧。

    一口下去,满嘴漫开香甜的烤栗子的味道,软糯甜腻,生理性的恶心在肠胃翻江倒海,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搅动。

    尉迟璟咀嚼的动作很轻缓,与平日里无甚差别。

    “好吃吗?”陆妧夕眨眨眼,期待着他的答复。

    不好吃。

    难吃。

    尉迟璟咽下这块栗子糕后,又吃了几口茶,这才无奈去掐陆妧夕的脸蛋。

    “好吃,好吃。”

    纵容里带着万般无奈,似乎是在哄着孩子一样的语气。

    好似即便陆妧夕喂他吃毒药,他都会问都不问、义无反顾咽下去一般。

    当晚深夜,床榻之上,天子轻轻挪动陆妧夕压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坐起身来,又为她细细盖上锦被,捻好被角。

    昏暗的烛光之下,映照出天子单薄的寝衣下若隐若现的红痕。

    从脖颈一路向下到脚踝,蔓延开数不清的大面积的红肿。

    看上去有几分渗人。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出去。

    等孙永福过来偏殿一看到天子这般模样吓得连连后退三步。

    “陛下,您不会是吃了栗子类的东西吧?”

    天子没接话,自顾自接过小云子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他的肌肤上还有很多因为这些红肿瘙痒而挠破的血迹。

    天啊,陛下不会是吃了明灿公主最喜欢的栗子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