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理直气壮:“你没穿鞋。”
每当虞澜对薄静时有了稍微一点改观,薄静时总会做出一些更讨人厌的事败坏印象。
薄静时自己要洗漱就去,非得拉他一起早起,他就没见过这么混蛋的人。
气不过的虞澜,在薄静时的脖子咬了一口,像是要惩罚似的。但他不敢咬得太用力,万一薄静时把他丢下去可怎么办。
到了洗漱的地方,虞澜想着速战速决,将风衣拢得紧紧的,底下的小细腿在簌簌颤抖。
薄静时帮他接了热水,虞澜蹲在地上耐心刷牙,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手上的动作认真又仔细。
漱完口后,虞澜张开唇给薄静时看,雪白整齐的牙齿颗颗分明,薄静时凑过来闻了闻,都是薄荷香:“干净了。”
虞澜把手中的牙刷杯递了过去,薄静时接过放进洗漱包里,又拿着冒着热气的一次性毛巾往虞澜面上擦。
虞澜心安理得地享受薄静时的服务,他的眼睛一直闭着,双脚踩在薄静时的围巾上,因为光着脚,白玉似的脚指头被冻得泛粉,衬得青色血管愈发明显。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薄静时突然伸手摸了摸,又神色自若地帮虞澜擦脸。
虞澜拿头轻轻撞了撞薄静时的下巴,带着点凶气:“你怎么摸我脚。”
“不让摸?”
“关键是你摸完我的脚,还摸我的脸!”
薄静时笑着将他重新抱起,拍了拍他的背。虞澜又将头倒在薄静时的肩上打算睡觉,耳边是薄静时带着笑意的声音:“那我下次只摸你脚。”
虞澜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但他觉得薄静时的话有些奇怪,可自己太困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什么都不想管了。
等到虞澜自然醒,已经是八点半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薄静时,一脸惊悚:“薄静时,我昨天被鬼压床了!”
薄静时拿着早餐的手微微一顿,神情都有几分不自然:“哦?是吗?”
“真的!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推都推不开,动弹不得。”虞澜回忆起来这画面,还是觉得渗人,“好可怕,是不是你这里风水不好。”
“那你今晚回去自己睡。”薄静时下了逐客令。
虞澜赶紧切换了脸色,狗腿地抱住薄静时的腰,仰头露出甜甜的笑:“不要,你这里好暖和,而且你会抱着我去洗漱,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走路啦。”
上扬的语调带着些鼻音,手上缠绵的拉扯动作,带有电流似的淌进薄静时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