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白当然也参加了，他对她微笑，明明只要继续入场就够了，可余烟发现他的脚步略微停顿。
她有些疑惑地瞧着陌生的师兄，西装革履的JiNg英派头，不可否认那张脸b往来的大多数宾客都要英俊，笑起来像是会放电。
余烟自己也红了脸，心跳得就跟怀里揣了只兔子似的，不过黎思白很快就抬脚入场。
她原以为他们会像相交的线条一样，只是在一个点交汇后就各奔东西，可会开到一半，她恰巧在卫生间撞见了黎思白。
男nV厕共用一排洗手池，黎思白洗了手又擦g之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余烟呆呆地举起双手接住，就听他轻笑一声：“没有男朋友的话就打开吧。”
黎思白不过多逗留，而她犹豫半晌，还是把纸条展开了——是宣传册上的空白页，边缘被撕成了一道利落的直线，上面是黑sE水笔写的电话号码。
余烟后来才知道，黎思白的名片上印的是他的工作电话号码，而他给她的是私人号码，只要打过去就一定是本人接听。
她慌慌张张地抬头张望，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心虚，但还是把纸条放进了兜里，掌心和衣袋都在发烫，就连洗手台上反着光的水渍，她都觉得是暖呼呼的。
“那时候……我都怕他是想包养年轻学妹的渣男。”
余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面的姐妹俩听得津津有味的，还说“跟似的”。
“但我又觉得不是，最后还是打了电话，结果就在一起了。”
“好浪漫啊——”郑晶双手托腮，像是个不肯睡觉、央求妈妈讲更多故事的孩子，“这不就是一见钟情嘛？”
“我还以为只能在电影里看到。”就连文静的妹妹都没法儿掩饰语气里的羡YAn。
牧星野没有反应，默默用刀将牛排切成小方块，再用叉子送进嘴里，吃相优雅，让人想起在草场上慢悠悠进食的绵羊。
“是呀，像做梦一样……”余烟话锋一转，又对着两个nV孩笑，“如果也有男人这么对你们，千万要仔细考察，不能傻傻地就信了哦。”
她只是幸运，恰好遇到黎思白这么个正人君子，两人的年龄差虽然大了些，但黎思白从未诓骗她，就连za也是婚后才有的。可若是别有居心的男人，打着恋Ai的名号去骗小姑娘再正常不过了，象牙塔里的nV孩缺少戒心，简直就像小羊羔一样好抓。
“哎呀，放心吧，什么男人都得先过我哥这关。”郑晶朝自己的哥哥扬了扬下巴，后者只是“嗯”了一声。
牛排还剩下三分之一时，牧星野起身去卫生间，余烟猜想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之前也是借着上厕所的当把帐结了，实在是绅士得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提出要AA的话还被拒绝了。
见哥哥走远了，郑晶才叹一口气：“什么时候我哥也能像姐姐这样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