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有人与盛枷叫板,他便越有兴致。

    那日,盛枷直接将赵幽的右手手腕给掰断了。

    据说,赵世子养了半年,右手才能拿起筷子吃饭。

    眼下这个情形,想让大人当做无事发生是不可能了,程鸽遗憾地想,夏三姑娘今日只能自求多福了。

    几个手下就更不用说了,在他们眼里,夏桉已经是个死人了。

    谁也没想到这大乾还能有这般不要命的女子。

    真真是不惜命。

    屋内空气凝固,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沉默着等着盛枷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眼见着那抹黛青色背影出了门,上了马车,乘车离去,盛枷却是毫无动静。

    程鸽估摸不好盛枷此时的想法。

    见人都走远了,他轻咳了一声:“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这夏姑娘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您这次放她一马。”

    盛枷负手盯着那熔炉看了看,道:“果然是一般,遇火即燃,半点耐力也无。”

    程鸽:?

    他说的是鞭子?

    众侍卫面面相觑,被那女子如此叫板,大人没有发怒?

    曹掌柜此时已经傻眼了。

    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的忐忑无以复加。

    他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他一个镖头大汉见了盛大人,都吓得快魂不附体,那姓夏的姑娘,却是淡定自若,不说全然未将盛大人放在眼里,只能说毫无惧意。

    他摸了摸头上冒出的虚汗。

    好在,姑娘算是走出了他这危险之地,如今剩下他自己,便听天由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