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南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心中所想都是容霏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若非她周旋于各色人中,将安南在我朝散播病源的消息传递给都护府,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牵扯进危险的事中,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多出些需要善堂这样的地方来收留的孩子。容霏远非别人看到的只是个容貌姣好却为生活所苦的寡妇,但谢观南却不能为她分辩半句。
善堂有悦庄兜底,田莺又是谢观南特别关照的孩子,以她的特殊情况即便从此留在“雏鹰堂”也没什么,所以应娘子不会说出什么为难容霏的话,她来看田莺自然好,就算她不来过问也无妨,孩子总归她们会照顾下去。
说话间谢观南已经被带到了善堂内第二进的院落,沿途谢观南也看到了季熠所说孩子们种下的那几棵果树,只是天色暗了并看不清树的品种。这里是日间孩子们学习或玩耍的地方,若有外客也是在这里的厅堂接待,应娘子指了指亮灯的那间偏厅,说容霏和田莺应该就在里面。
谢观南虽然得空也会去嘉义坊的邸舍看看孩子,但仔细算来确实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过容霏了,他在门口整了整衣衫,收拾了一下心情才跨进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