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安:“恋爱史和婚史到底不一样。那领过证的,无论男女,总比别人嘴短些。何况许小姐是女性,年纪轻轻地,寻个清白人家多好。”
“她?年纪轻?”
许主任笑着摆手,“三十好几了还年轻呢?你是不知道,我和她妈天天在家里急白了头。”
到此,顾岐安忽然感觉多说无益。有些人眼见与格局摆在那里,你争辩再多,都是车轱辘。
众人又吃茶闲谈半晌,他再差来车子将许家人送回去。
折回店里,堂嫂头一个跑来问他,如何?
“什么如何?”顾岐安边走边低头理着袖扣,装聋作哑。
“问你和人家相得怎么样!成还是不成?”
堂嫂声赶声地追着他,不会临门一脚尥蹶子了吧,不能够啊,“你这样我没得和老头老爷子交差。”
“你交什么差?”顾岐安一个陡刹转过身来,双手背后,“我警告你啊舒奕星,闲得没事做就去找个美容院办几张卡,别一天天在这里说媒牵线。”
堂嫂单手叉腰,“真是不识好歹。不是看你成日里人不人鬼不鬼地原地打转,我们这些年长的才不替你焦心思,吃饱了撑得!
还不是担心你离了婚就不思进取、一蹶不振,毕竟这套路你熟悉的呀……”
是了,这也是丁教授连日来的忧虑。
到底他有过前车之鉴,为个女人潦倒了好几年,大家伙都怕,怕他重蹈覆辙。他能在端午家宴上大肆声张父亲被外边野路子女人缠上的丑事,倒是忘了自己多年前,也因为对某个女人瞎留情,过后那人找上门来的黑历史。
最终,堂嫂气到揭他短,“算了。现在装什么清白,怕耽误了人家好姑娘。要我说你们爷俩一路子货色。
老棺材养小棺材!”
老棺材养小棺材的顾家,门口虽没有石狮子,但内里也不剩什么干净了。
是日傍晚,顾岐安回到老宅的时候,就撞见大哥帮父亲打发那女人的现场,给了些钱,也签了闭口协议,那女人保证下不为例。老大才遣她出去。
某人站在院子里,手抓一把粟粒,喂笼子里的牡丹鹦鹉。等他们谈完,问老大,“给了多少钱?”
“怎么,你问是要报销?”
顾岐安拍掉手上的碎渣,轻哂,“我有这个钱还不如去买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