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停滞的车流缓慢前行,祝淮沉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是吗?可是我也没感受到你有多求之不得。”
沈清绍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祝淮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刚巧路口处绿灯转红,大概还要等上好一会。祝淮沉停了车,转过头刚想说些什么,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人倾身吻了上来。
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这个吻明显与之前的都不同。轻柔,珍重,缓慢,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直到一声尖锐刺耳的鸣笛在身后炸响,沈清绍才匆忙后退,又拿出了之前那副故作乖巧的做派,端端正正地坐着,神色甚至有几分委屈:“现在哥哥感受到了吗?”
祝淮沉没接他的话,专心地开着车,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哥哥,”沈清绍垂着眼,委屈得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是真的很爱你。”
表面温顺的像只家犬,只有祝淮沉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什么豺狼。
这样一个人居然说爱他。
他估计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吧?
祝淮沉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果沈清绍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是会甘愿拔掉獠牙,做一只驯顺的家犬;还是会撕开那张虚伪的皮囊,露出他掩藏起的真实模样?
车停在了沈清绍家楼下。
路上的那句示爱到现在都没能等来答复,沈清绍僵持般垂着眼没有动作,仿佛一定要等来一个答案才肯离开。
祝淮沉倾身替他解开了安全带,唇角贴近他耳畔,眼前是那颗放大了的泪痣。
“我没有不相信,”祝淮沉自嘲般笑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中透着认真,“毕竟是我先喜欢你的。”
“真的?”刚刚还在赌气的人瞬间被安抚,他转过头,眼尾擦过祝淮沉的唇却浑然不觉,眼底满是惊喜笑意,“什么时候?”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分寸,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呼吸交缠,话语都染上暧昧。这个距离不适合交谈,可此时后退无异于认输。
因此祝淮沉只是盯着那颗在眼前晃动的小痣,眼神沉了几分:“酒吧那次,大概算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