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必。”
宴祁安将一个暖炉塞进宁熹元的手中,低声道:“奴陪少宗主同去。”
宁熹元当即走下台阶,跟上了执法堂的人。
她虽不怕疯子,但怕变态。
“宴公子,得了少宗主的宠爱,你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看着几人的背影,大长老的弟子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宴祁安笑而不语,拇指轻轻摩挲食指的指骨。
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似有花香远去,再无可追寻的踪迹。
千寒峰...
那可是个好地方,若是宁熹元死在那里...
也只能自认倒霉。
...
漫山遍野都是白,雪花似珍珠大,颗颗砸在地上。
宁熹元跟着前来接应的人徒步上山。
低矮的楼房连接成片,是住所。
漫山遍野都是劳作的弟子,隐在雪中。
宁熹元刚走进其中一处的院子,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少女一袭锦衣迎风雪飘然,内衬银白,外罩黛黑。
红的锦带将头发松松扎起,却被吹的凌乱,不受约束。
白雪、枯树,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唯有少女眼尾红色的泪痣,妖冶艳丽,如雪中血,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