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经历了邵群团伙把简隋英做好的作业本扔厕所、往简隋英课桌放蛇、在简隋英起立时凳子上放涂改液、往简隋英床铺泼水、冤枉简隋英偷实验室器材等系列事件,连室友都看不下去:“你要不还是告老师吧。”
简隋英摇头,每个人群有每个人群的丛林法则,这帮人就像豺狗,如果没把他们降服那永远低人一头。简隋英采取各个击破,把周厉和柯以升堵楼道打一回,把李文逊堵寝室头摁马桶一回,最后在天台上跟邵群开干。那天邵群在简隋英床上放了厕所墩布,简隋英直接拎着墩布上天台差点怼邵群脸上,弄得邵群衣襟一泡污。当时旁边还有邵群尖叫的小女友,他恼羞成怒就冲上去和简隋英打。邵群比简隋英高壮,一拳就把后者干趴下了,邵群团伙的人平时被简隋英打怕了,这会狐假虎威冲上来一对多。简隋英护着头骂道:“马勒戈壁的你们不讲武德?!”
不知道谁吼了一句:“跟你个没妈的杂种讲个屁武德!”
邵群本来骑着简隋英打,站起来就是一个勾拳把那骂人的给揍了。简隋英也跳起来,二对一暴打那个骂人的,结局就是乱成一锅粥,小女朋友冲下楼叫了校警,一群人被拎到校长室。
校长问话时简隋英道:“我确实没妈,不过我不爱听谁拿这说事。”校长扶了扶眼镜,指着那个骂人的道:“你就是该!”邵群衣领上恶臭阵阵,也补一句:“我也没妈。”校长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给他们轰出去写检查了。
周一升旗仪式简隋英站在阳光下念检查,邵群盯着他的长睫毛突然想起来,这没妈的小子不就是前几年在葬礼上见过!至此俩人算是不打不相识,混球和混球撮堆了。
简隋英道:“你怎么这么老啊,13了还没小学毕业,我休学一年还比你小。”
邵群胡噜一把他头发:“我要毕业了你还能认识我?”
简隋英道:“孽缘啊。”
邵群和简隋英小学毕业的时候就一米七多了,不看脸确实不像十三四岁的人。他们跟着李文逊溜到李文耀的夜总会场子,学隔壁包间的大人点小姐。开始是玩掷色子比大小,小姐给他们点烟倒酒。过了十二点小姐说玩点别的,邵群说玩什么,小姐说击鼓传花。几个男孩嗤地一声,你们怎么还玩这种幼稚游戏啊?小姐乐了,小帅哥,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击鼓传花。
第一个小姐用嘴吸起扑克牌传给李文逊,然后一个个往下传,因为邵群旁边那个小姐负责击鼓,简隋英接到牌就得传给邵群。邵群一躲,牌从简隋英嘴上掉下来。
“干嘛呀群子?”简隋英不满。
“太他妈怪了,差点咱俩就亲上了。”邵群道。
“邵群你怕什么啊?”大家都起哄,“是不玩不起?罚酒罚酒!”
“闭嘴滚蛋!”邵群和简隋英干了一大杯啤的。
小姐又开始击鼓,简隋英把扑克牌吸嘴上,邵群飞快地吸过去传给他和周厉之间的小姐,一瞬间闻到简隋英身上有点香。
轮了一圈大家都多少喝了酒就玩开了,扑克牌又往回传,好几回掉了男孩们借着酒劲就和小姐接吻,刺激又兴奋。到邵群这他吸着牌给简隋英,后者皮肤发色眼珠都在灯光下浅浅地发着光,整个人被酒精蒸得粉红粉红的像只兔宝宝,扑克牌不知怎么回事就掉下去。简隋英“操”了一声,抓着他衣襟笑:“来吧邵公子!”说着就亲上去。
只是少年人之间嘴唇碰嘴唇,微小的电流在碰触之间,发出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劈啪声,有些酥麻的后劲。
这是邵群和简隋英第一次亲同性,也算简隋英的初吻。
后来众人都喝大了横七竖八歪在包厢。邵群被那个小姐带到楼上,小姐问他:“你多大了?”
邵群道:“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