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湖水寒气渐起。
见殿下抱膝静静坐着,小园担心她受凉,小声劝道:“殿下,我们上去吧,若着凉,殿下来月事又要痛肚子了。”
秦曦捻了捻系在脚踝上的血珠,犹豫片刻,慢慢吞吞起身,理理衣裙,吩咐道:“小园,待会,你去与秦离说,让他备船,我要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就雇马车回长安,你可别再贪睡。”
小园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自从殿下与大皇子在一起后,大皇子那都是亲力亲为,她无事可做,只好睡睡懒觉。
看着秦曦低着头,从船板上上来,秦离收回目光,松开紧握的阑干。
……
明月湖离花苑不远,秦曦瞥了眼身后的男人,扯扯采翎的衣角,低声道:“采翎,我想走回去。”
她才不想与秦离坐一辆马车。
采翎知她所想,笑道:“殿下,不必担心,主子备了两辆马车。”
“……”
到海棠院时,秦曦忽然想起秦离似乎与自己住在一间院子。
她回头瞥了眼错身而过的冷漠背影,将将提起的心重新落回心口。
这般干干脆脆,倒显得她多想了。
秦曦回过头,余光中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浓暮中。
明日回宫,她就再也不回去找秦离了。
以后,他是皇兄,她是皇妹。
泾渭分明。
秦曦忽略心头漫上来酸酸涩涩的疼痛,沐浴后,吩咐小园整理好明日要带回的东西。
小园见殿下心意已决,不再相劝。
出长安时,殿下就带了一套换洗衣裳,如今衣裳首饰一个包裹,已然堆放不下。
小园收拾好后,瞥见妆台上从没见过的小锦盒,还未打开,便见殿下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