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啪”的一下从外被推开,赵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严琅和“点翠”。
屋内二人也看向赵珏,严琅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悄然变得暗沉,方才身上那温润的气息无声地收了个干净。
反倒是池鱼反应更为激动,这是赵二第二次拿捉贼拿赃的姿态看她了,她不由得双眼带着怒意敌视回去!
池鱼就不明白了,她现在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丫鬟,赵二是脑子有坑非要跟她过不去?!
此时池鱼正端坐在严琅的床上,他们二人虽衣冠整齐,却无法让赵珏不多想。
赵珏怒形于色,冲池鱼大声质问:“你昨日还说去伺候我是你的福气,怎么又不去了?!”
“伺候”二字本就暧昧不清,况且赵珏是个男子,池鱼以前就偶然见过那些阿谀奉承之辈,送了美貌姑娘上门来讨好父亲,口中说的便是“伺候”。
这种轻慢的口气让池鱼顿时怒上心头,像盯个人渣一般睁大了眼睛瞪着赵珏,“你这种纨绔子弟,只知道仗势欺人,我就是耍你又怎么样!”
赵珏原料到她会找各式各样的说辞,却没想她竟有胆量撕破了脸与他叫板,一时怔然地立在那处。
一瞬之后,赵珏回过神来,视线触及池鱼身旁的少年,白衣翩翩,神情淡静与世无争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狼狈。
他耳面涨得赤红,咬牙冲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从门外进来的小厮,便是白日里跟在赵珏身边,替他出主意的那个,此时脸上正挂着谄媚的笑。
“给我把那胆大包天的丫鬟给我拖出去,上次饶过她看来还是太便宜了,让她心无尊卑,竟然按挑衅我了!”
小厮朝他点头哈腰,“是,小的这就帮您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赵珏。”
冷不丁的,严琅突然开了口。
他抬眸,道:“你可是忘了,上次你爹便允了她到我院中来,你没资格插手。”
……
赵珏就是个善把事情闹大的家伙,赵府近来颇为鸡犬不宁,赵恪白日为朝堂上的事操劳了一天,到了晚上竟然还要为赵珏这个不孝子劳心费神。
赵珏的腿断了。
一如上次严琅踩着他跪在地上时说的一般,他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