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死后的座右铭,大概得这样写:生得窝囊,死得憋屈!
现在我的生命要用倒计时来形容了,活多久不是重点,能不能看到欢颜幸福才是我最惦念的事儿。她一定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个比秦漠飞更爱她的男人,唉!
“老板,老a回来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塔纳忽然走了上来跟我道。我瞥了他一眼,淡淡蹙眉,“怎么事先没有告诉我?”
“他说有急事,这会在酒吧门口等着。”
“让他上来!”
我和老a的关系因为那次送货而变得有些生疏,我对他的疑心还在,至于他的小动作什么的,我倒是没有再介意。我的存在不可或缺,他们还不至于想要我的命。
不一会儿,塔纳把老a带了上来,他一身风尘仆仆,看起来憔悴得很。我有点儿纳闷,狐疑地看了他许久,才把他叫进办公室,给他倒了杯威士忌。
他也没急着讲话,默默地把一杯威士忌喝光了,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抬头很严肃认真地看着我,“老板,你的病必须治疗,否则你会死去的。”
“谁跟你讲的?”
我记得这事儿除了慕少卿之外就无人晓得了,老a是哪里嗅到的风声?
“你是我们的主,我和我的手下,还有黑三角的所有人都要依仗你过活,你不能死,所以我恳求你去治疗!”
他说着居然“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倔强的样子忽然就触动了我心头最软的部位。我又想起了小时候他护着我的样子,还有他偷偷深爱着妈妈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我或许没有那么好运气长大成人。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保护神。只是他老了,没了保护神光环的他,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老人。
我走过去想把他架起来,但他不愿意,执意跪着,“你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你这是跟谁学的啊?你的骨气呢?”我有些啼笑皆非,堂堂一介雇佣兵头子,无赖起来也是这样有滋有味的。
“jon,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好好看着你,我不希望你英年早逝。你才三十多岁,你还要报仇,还要继续统治黑三角,不能够就这样死了。”
“谁说我要死了?我有空就会去治疗的,你先起来。”
肝病在人类医学上是很常见的一种病,我得病都这么些年了,早就过了惶恐不安的时期,所以很没所谓。但看老a那严肃执着的样子,我心头还是暗暗感动。
至少,还有人真诚地希望我活着。
我把他扶起来过后,又问及了一下泰国的事情,他跟我讲说聂小菲也去了泰国,在那边一家夜店里面当妈咪,还又跟陈酒勾搭上了,偶尔出双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