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谢栒所说那般,拥抱的事情不过两天就被大家遗忘了个彻底,但虽然别人遗忘了,谢栒和顾钦辞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自从那天开始,谢栒依照顾钦辞的要求,除却上课非必要其它时候,他真的就再没有靠近过离顾钦辞一米内的地方。
就连两人宿舍睡对床,他们也非常默契的选择了脚对脚的睡法。
明眼人只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俩关系不好。
对此,顾钦辞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那天决定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相比起顾钦辞独来独往的性格,谢栒社交根本无障碍,每天和其它人打在一团,关系处得非常融洽。
而谢栒处得越融洽,就越显得独来独往的顾钦辞性格孤僻。
这天夜里洗完衣服,顾钦辞抱着盆回宿舍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他本无意偷听,但却因为谈论内容而停下了脚步。
“顾钦辞呢?”不知道是宿舍里谁问的。
“他?”回答他的是班里的学委,叫刘远,“洗衣服去了呗,每天都等到我们都弄完了再去。”
“话说起来,这顾钦辞是不是有病啊?洗个衣服都要躲着我们,平时也不跟我们来往。”刘远继而说道,“奇奇怪怪的。”
“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他性格奇怪倒是真的,我们家谢栒脾气那么好,他俩同桌都合不来。”回答他的是谢栒从初中就认识的好朋友,叶归一。
“你可别说,谢栒性格好有什么用,人家择校生家里有钱,指不定背地里看不起我们呢,况且……”刘远接着叶归一的话开始大肆猜忌顾钦辞,但话到了一半,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制止了一般,戛然而止。
紧接着顾钦辞就听到他带着几分怒意的责怪,“我靠,谢栒你有病吧,没事拿枕头砸我做什么?”
“闭嘴吧你。”里面传来谢栒隐约听不真切的说话声,“嘴这么碎,管好自己成不成。”
“谢栒,我这不也是看你和他相处的也憋屈,帮着你骂几句泄泄气?”刘远被谢栒说得有些不服气。
“我谢谢你,还真不用,没觉着憋屈。”只听谢栒说,“管的真够宽的你。”
话题到了这,一方被谢栒怼得没了话,而谢栒则是怼完了就没了声,一场关于顾钦辞的批驳会就此彻底结束。
顾钦辞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进的宿舍,他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上,熄了宿舍的灯,随后便上了床。
盖上被子闭上眼,顾钦辞满脑子都是刚才谢栒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