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没有她的安身之地,家人的逼迫,与同事的矛盾,一桩桩的,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有时候真的会想要飞翔的自由,那种一跃而下,一了百了的畅快。只是她又害怕永远停留在这片土地,这里让她痛苦让她寝食难安。

    她不想死了都还在这儿。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孩都特别沉默,这可把陆明给惊着了,要是莫舒不吭声倒也罢了,毕竟他本来就不爱说话,可他家小槐就是个话痨子,这会儿怎么也静得像个闷葫芦一样。

    陆明瞬间就不淡定了,开始拐弯抹角询问他在学校的事。

    陆槐哪里会告诉他,只说没事。

    陆明不信,心道:傻小槐,你要是没愁眉苦脸的,爸爸还会信几分,可你那表情明晃晃的说明有事啊。

    又问了一次陆槐还是说没事,说真的,小孩子不想说,陆明也没法勉强,毕竟孩子慢慢长大了,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想告诉他这个老父亲也是正常的。

    只是“老父亲”到底还是有些心酸罢了。

    只可惜陆槐并没有注意到他爸爸的情绪,等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沉着脸试着回忆上辈子关于付老师的事。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他记忆里是没有付莹这个人的,不知道是已经嫁为人妻不再教书了,又或者离开了这里,又或者,那个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可能——他现在仍然没法忘记下午放学时在校门口遇上付老师时她满脸惊恐的画面。

    她脸色苍白,眼含绝望,看着他们却什么都没说。付老师趁着她母亲愣神间扯开她的手跑了。

    陆槐他们懂,他们谁也不会告诉,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应该没见过付老师才是,他们学校不大,老师也不多,能认的都差不多认全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的重活,导致整个时间线上的某些人事出现了偏差,甚至并不是特定的。

    比如付老师的事都往后推了,而她也教了他们。

    不过这些都是假设,想再多也没有用,关键还是看付老师那边怎么处理。

    “小槐,吃晚饭了。”客厅外,陆明做好了晚饭,扯着嗓子喊自家儿子。

    陆槐把纸折起来塞进作业本,放进书包。

    “小槐怎么一回家就跑房间呀?”陆明憋了一个晚上,还是还忍住。

    陆槐扒着饭,想也不想就道:“做作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