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和边仇得到陈安发过来的消息,领完结婚证后,直接从外面楼梯绕了一圈,返回住所。

    两个人压根儿就没敢从正厅走。

    不过,他们倒是把领证的消息告诉给了所有人,受到一波大大的红包还有祝福。

    血族人的婚礼向来避世,很少有高调行事的人。

    他们打算等暮离回来了,寻个差不多的日子,请大家吃一顿饭就行了。

    剩下的婚礼之类就是能简则简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暮离添麻烦。

    顽主收到云光和边仇的好消息,当即给云光转去一笔不菲的随礼。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火锅店收益不错,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靠暮离养家的小丸子了,出手非常大方。

    暗下里,顽主也会私自幻想一下,有朝一日和暮离领证的样子。

    那样的时刻,应该会很美好,充满幸福感。

    就在一众人开心的祝福云光和边仇的时候,门外传来几声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砰砰砰!

    “开门,是我。”门外传来温染的声音,低沉的话语里深埋着浓烈的痛意。

    仆人们赶快跑去开门,短短几步路,慌掉了数只拖鞋。

    温染站在门前,浑身是血。

    他微躬着身体,扶着走廊的墙壁,不让自己瘫倒下去,脚下湿漉漉的,踩在一滩红色的水中,分不清那是鲜血还是白雪。

    啪嗒,啪嗒。

    一滴滴鲜红顺着他的衣服滴落下来,砸在他脚下那滩血红中,迸溅几滴殷红的水花。

    温染垂首望着地面,唇边溢出鲜艳的血水,抬起手袖尝试擦了擦,却无力地放下。

    他的背后,两片小翅膀如同被风吹开的蜘蛛网一样,残破败裂,轻微地颤抖着。

    很疼,疼的不想再炫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