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她的要求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你做梦!”一瞬间将和平的假象撕地破碎。
“父亲认为如何?”季络烟没有理会李氏,直接问了季县令。
她倒是想看看,在季县令的心里季端和季络莺究竟哪个更重要些,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季端这人。
“可以。”果不其然,季县令压根没有思考多久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要说季县令不知道李氏定的那户人家是什么样子,可能么?不可能!只不过他这个一向自诩为“深明大义”的父亲,习惯了装聋作哑罢了。
“爹爹好魄力。”季络烟意味不明的称赞道。
为了防止李氏找她撕逼,她转身就走,条件谈好,也就没有必要就在还这里了。
至于屋里的那三个人又要怎么经历从争吵到劝服的过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宫了么?”等回了屋,春竹一脸的忧心忡忡。
“不是我们,是我。”季络烟否定她话里的某一项。
“小姐不准备带着我么?”春竹一听立刻急了,“奴婢虽然不懂宫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奴婢可听话了,小姐吩咐奴婢什么事,奴婢一定会帮小姐做到。”她说的坚定,语气里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
“宫里太过危险,以父亲的官位,注定了我进宫后不可能有太高的起点,也就注定了我不一定能够护得住你。”
春竹待她怎样,季络烟自然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才不愿意让春竹跟着她入宫。
她虽然对着季端下手毫不留情,也没有丝毫愧疚,但对于真心待她的人,她却不能白白让人误了一生。
“自小姐将奴婢带回府之时,奴婢的整条命便都是小姐的,春竹不怕宫里危险,也不要小姐护着,只怕小姐在宫里受了委屈,没有贴心人使唤。”春竹含着眼泪,语气坚定而果决。
这是死了心的要跟定她了,季络烟有些无奈,只能同意了。
“小姐,你真的要为了大少爷和皇上求情么?”春竹破涕而笑,转而问道。
“谁说要救他了?”季络烟狡黠一笑,道,“我当时只是说可以帮着向皇上求情,但可没保证什么时候去求情,日月变幻,斗转星移,也许过个三五年我才想起来求情这件事,又或许,我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想让她给那个狗日的求情?吃屎吧他。
科举舞弊,一旦确定,就是不容辩解的大罪,她这边一求情,信不信狗皇帝转头就会直接把她送进冷宫清醒清醒。
“可是老爷那边?”春竹仍然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