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我不习惯欠人情意,还有一事,清崖,你知不知道另一位和我一道返回的江葶苈江师姐如何了?”

    “她如今还在昏迷,承明长老也在看护着。”

    “当初我们从秘境传送回来时,你可在场?”

    “在,当初传送阵突生异象,许多弟子都好奇前来查看,只是没想到……传送出来的确是同门师弟,我见到你浑身是血,还以为你也遭了不测。”

    “江师姐传送回来便是昏迷的吗?”

    叶清崖顿了一下,似在回忆,随后犹豫答道:“不是,那时只有她一人尚有意识,只是她神情激动,还未来得及说话,下一秒便突然晕倒了。”

    “突然晕倒?”沈栖游有些着急,“那你们便没有去查探为何如此吗?”

    “正德长老当时也在,是由他先医治的江师姐,只是听说江师姐身上的伤极为诡异,并不似普通术法所伤,连他们也没法得知究竟谁下的手,用的是何招式……我在想,姜怀这么针对你,会不会是为了陷害你,又怕江师姐说出真相,才使了这样的下作手段?”

    沈栖游思酌一会,答道:“应当不是他,你既说连长老都无法查探出受伤原因,姜怀只是金丹级别,他没有能力做出此事。”

    叶清崖道:“那想必姜怀……反倒是利用江师姐醒不来而做文章,在她醒来前,是定然不会放过你了。”

    沈栖游:“无事,反正他们没有克扣吃食,没对我行罚,只是换个地方修行而已,在哪处都一样。”

    叶清崖:“时间拖得越久,江师姐醒来几率越大,我若是姜怀,定会想办法让你在这段时日内不好过,万事小心。”

    沈栖游“嗯”了一声,又问:“无事,可按你所言,姜怀这样大胆,之前的弟子也是被这般赶走的么?谢归忱身为一宗之主,便这样放任他的徒弟?”

    “宗主惯着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家也拿他没办法,”叶清崖道:“何况宗主自秘境开启那日便闭关至今,前几日我还看到了药房送去丹药,应当是练功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想必是没时间顾得上姜怀了。”

    沈栖游一愣,谢归忱练功……会出岔子吗?

    谢归忱修习的心法他是知晓的——乾相宗唯一一本天级心法素玄,仅下一任乾相宗宗主及护宗执剑长老能习得,当初便是由父亲亲手教授给他二人。

    沈栖游还曾在父亲催他习剑之时推脱道,只要谢归忱一人厉害便可,他希望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做自己喜爱之事,有谢归忱在,无人敢来挑衅乾相宗。

    此功法能在修真界秘籍术法榜排行前三,并非因其有多强,而是世人并不知晓的唯一特性——修行此法之人,内力皆会化作烟海滂沱,心无挂碍,从善如流,无论如何修炼,绝无走火入魔任何可能。

    据说当年制作此榜之人是一匿影藏形功夫顶尖之人,修真界所有门派功法及各式江湖心法皆被他想方设法得知功效特性,又花费数十年排出此榜单,却不揭露真正功效。

    初时有人不满自己宗门心法为何不上榜,质疑此人胡来,可随着时间流逝,反倒证明了这份排行的含金量,从此再无人不服,皆以习得榜上高位心法为目标。

    谢归忱根本没有可能练功出岔,他又为何将自己关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