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没有人教过他被污蔑该怎么办,不知不觉连反驳都慌乱着组织语言,反倒被管恒当做心虚,咄咄逼人打断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秘境透支的气力与伤口令沈栖游浑身难受,他忍着疼痛,一遍又一遍解释,说自己没有这样做,是姜怀与司元纬将过错推到他身上,也是他和陈师兄江师姐与一位朋友一起破了秘境,才得以令大家安全离去。

    但是没有人信他,司元纬身为老弟子,风评一向很好,又与管恒有私交,戒律堂自然会有所偏颇。

    沈栖游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

    他是新弟子,又孤立无援,只会原原本本将事情讲出来,却比不上他人仔细编造的另一套谎言。

    好在戒律堂也非彻底黑白不分,既然几人说法不同,便不会立即做出惩处,只将他继续压在此处监管,待真相明了再行处置。

    沈栖游从戒律堂弟子眼中看见了对自己的嫌恶,知道他们其实更信多年相处的师兄而非自己,心中早把自己当作罪大恶极之人。

    他抿着唇,低声道:“江师姐与我在一起,她知道其余弟子是如何丧生的,也可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你们若不信……可以去与她相询。”

    此话一出,反倒管恒更气急三分:

    “你还好意思提江师姐,若不是你,她怎会被害得灵力全无,昏迷至今?”

    不应当,沈栖游想,江葶苈在离去秘境之前仍有神识,怎会无缘无故昏迷至今?

    他担忧江葶苈安危,问道:“可否让我见一见江师姐?”

    管恒却因他的要求而发笑。

    “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见被你害得如此惨状之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沈栖游:“她是传送出秘境便昏迷了吗?还是有说什么……”

    管恒:“只清醒了一霎,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失去了意识,你是怕她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趁机灭口么?”

    沈栖游摇头:“我只是担心师姐……”

    管恒:“她有长老医治,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得知江葶苈已得诊治,沈栖游松了一口气,又问:“那陈师兄与其他人呢?”

    管恒生出不耐烦:“你话怎的这样多?他们是生是死你不就是最清楚之人吗?乾相宗入秘境十三人,除去姜怀与司师兄,活下来的不就剩你二人么?”

    他拔腿要走,沈栖游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