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夕随没几天就找到了囚禁他的地方,果不其然是一个偏僻的仓库,殷夕随嗅了嗅环境的味道,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他得意又邪魅地咬唇翘起了嘴角。他环顾四周,细细观察每一寸,也许是过于老旧,附近没有一个摄像头,可是能通往仓库的路只有两条,连接外路的路口有监控。
殷夕随费了一番力气弄到了监控视频,锁定了几个车牌号。
殷夕随找到酒吧的那天,杨云杉很晚才上班。正当殷夕随觉得这里也不对的时候,嗅到了从他身后经过的草木香,他立马回头,只看到一个宽厚又凌厉的背影,那个肩线太熟悉。
找到他了。
殷夕随笑着舔舔嘴唇,低头把吧台上的百利甜喝完就走了。
凌鹊羽把韩清霜带到了医院打耳洞,韩清霜一脸疑惑,在他的认知里医院并没有这个业务,他疑惑着进去疑惑着走出来,用了麻药让他没什么实在感,只有耳门上的留置针告诉他耳洞已经打好了。
凌鹊羽没有想到韩清霜会打在这个位置,早已做好的耳钉似乎并不适合,斟酌之后重新做了一个和眉钉差不多的弯形针。
“这……是脑花吗?”韩清霜端详着手上的小耳环,金色的弯针上,一端是圆形小球,另一端是一个大红色油润的大脑。
凌鹊羽笑了,“嗯,是脑花,我的是脑壳。”说着他弯腰把脸凑近韩清霜让他看眉骨上的红色小骷髅。
韩清霜笑了笑没说话,凌鹊羽解释道:“满脑子都是你。”
韩清霜缓了一阵说:“不不,你是我的壳,有了壳它才是脑子,没了壳就是脑花了,我们没了谁都不行。”
凌鹊羽用额头蹭了蹭韩清霜的前额低语:“嗯,没了谁都不行。”
夜里的月亮又大又亮,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泛着冷冷的光,韩清霜脑袋搭在凌鹊羽的肩上心情有些沉重,他低声说:“你原来不是打算去伦敦的吗?”
“嗯,”凌鹊羽点点头继续说,“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伦敦离巴黎太远了,飞机也要一个多小时。”
“才500公里,开车都能到。”韩清霜有些焦急。
凌鹊羽侧头亲了亲韩清霜的头发说:“看不到你我难受。”
“可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放弃梦想。”韩清霜抬起头,看着凌鹊羽的眼睛说。
凌鹊羽也坐正了身体,扶着韩清霜的肩膀认真地说:“我没放弃梦想呀,我的梦想又不是学校,在巴黎我也一样可以做我喜欢的事情。”
“你准备了那么久……”韩清霜眼神黏腻,低声呢喃。
“小傻瓜,去巴黎确实是为了你,可我是深思熟虑过的,申请的也是喜欢的学校,”凌鹊羽捧着韩清霜的脸,柔柔地说,“你既然都看到了,难道没看到我跟你不是一个学校吗?”
韩清霜眸子里泛出惊讶,得知巴黎的时候他自以为肯定是同一个学校,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无奈地嘟囔着:“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