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睡”了一天的杨云杉终于出现,旁边的殷夕随显得乖巧又疲惫,他总是往韩清霜身边靠,跟杨云杉保持着距离。
杨青矾打算带上韩清霜去布展,拉着他聊细节,韩清霜一脸认真靠在杨青矾旁边,看着不舒服但凌鹊羽也还是淡定地看着,可那毫无干系的殷夕随也凑了过去,凌鹊羽瞬间变成一只气鼓鼓的河豚眦着一身的刺。
可这个时候炸毛会显得很幼稚,凌鹊羽压住火看向杨云杉,他似乎毫不在意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扒拉手机。
殷夕随这天很奇怪,说不出哪里怪,他似乎总是突然扭出一些很奇怪的姿势,脸色一会儿红一会白,即使是专心的韩清霜也很快发现了异常,他低声问:“随哥你不舒服吗?”
殷夕随摇摇头,故作镇定地回:“我没有啊。”
韩清霜看了看他又似乎没什么异常,不便多问又瞧了下杨云杉,不明所以便继续跟杨青矾谈事情。
他们订的包间很安静,韩清霜跟杨青矾声音又很小,房间里除了一些若有似无的嗡嗡声再无别的声响,起初韩清霜觉得是自己幻听,但那个声音越发有存在感,他不禁抬头扫视一周,低声问:“是有谁的电话响了吗?”
杨云杉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继续划拉着手机。
房间里众人都摸了下手机,排除了电话但震动声仍是一阵阵地传进韩清霜的耳朵,他没忍住专心去找声源,这时殷夕随姿势诡异地走开,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韩清霜突然意识到那嗡嗡声是什么,抬头瞪着杨云杉,低哼了句脏话。
布展的日子小两口分开行动,凌鹊羽终于抽出时间去做那对色情的小夹子,一向专业的手艺人也有被欲望打败的一天,雕一朵小花雕得浑身炽热滚烫。
韩清霜那边进展得不顺利,漂洋过海的作品不知什么原因剥落了一小块颜色,杨青矾愁容满面地看着,盘算着解决办法,韩清霜咬着唇,脸上带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兴奋感,“哥,我想到了。”
“嗯?”杨青矾不解地侧头。
韩清霜眼睛里闪着光,勾着嘴角说:“我想到可以补什么了。”
杨青矾肩膀放松下来,“那就交给你吧。”杨青矾信任他,转身就去给他找材料去了。
画面很大,接下来的几天韩清霜都在展馆的后花园里工作,也不知是从哪里混进来了做直播的人,趴在附近直播了两天,趁韩清霜坐在一边吃饭的时候跑出来搭话,“您画的这是什么?”
“岩彩。”韩清霜没抬头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边也叫日本画?”女孩问。
“嗯,对,日本画。”韩清霜抬眼看她,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他朝她点点头继续说,“敦煌你知道吗?”
女孩点点头,韩清霜便指着画面给她介绍起画面的技法,“我们希望在壁画传统技法上多做些延伸,多做些尝试,跟日本画区分开,找到我们自己的风格。”
“您画的这个有什么典故吗?”女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