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浅伏下身子努力舔触着水面,长时间张着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将白玉杯润得晶莹剔透,杯子里的水却没有肉眼可见的下降。
舌头伸得有些酸痛,歇息的功夫偷偷瞅了眼其他姑娘侍弄的器物,发现唯独她的是这个长杯子,忿忿皱眉。
这定是在故意整她的…
大人要求的标准着实严苛,教坊司里头懂这功夫的妓子谁不是练了个七八年的…
莫姑姑正思忖着,只见厅门又被打开了,司黛款步而来,凑到了主事的兰姑姑耳边低语了几句,兰姑姑谄笑着点头哈腰。
随后司黛便走到了柳清浅面前,半蹲下来拿走了地上的杯子,替她解开了项圈扣,温声道:
“姑娘随奴婢走吧,大人要亲自调教您。”
……
司黛将柳清浅带到教坊司内一处院落的正房门口,驻足,低声说道:
“跪伏着着进去,大人要你如何,你便照做,切莫忤逆。”
大人素来不会参与这教坊司内妓子调教的事宜,但是自兵部尚书获罪后便格外关注这批女眷的动静,她一个奴婢自是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早晚躲不掉,柳清浅只好依言四肢着地,有些战战兢兢地垂首爬了进去。
屋内铺着织锦毯,倒没有在厅内的地板那么硌人,但她此时浑浑噩噩,本就没有休息好,又经历了一番刺激,哪里还顾得了膝下软硬?
正准备直起身子跪坐好,一道磁性却又冷漠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爬过来。”
想起司黛的告诫,柳清浅依言朝着那道声音的方向爬了过去。
商丘明渊靠坐在临窗的榻上,把玩着桃木小几上的物件,并未低头看她。
柳清浅便这么静静地跪坐在地上,即便之前已被这位大人看光了身子,但此刻以这种袒胸半露乳的卑微姿势跪在他脚边,还是难过心中那关,不想抬头。
“姑姑们倒真会躲懒,跪姿都教得这么敷衍。”
良久,前方的男人才开口说话,声音不辨喜怒。
柳清浅心里一惊,因着摸不准他的性情,也不知是真指姑姑没教好还是在说她没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