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侧头,垂着泪继续道,“后面,妾也记不大清具体的梦了”。
“可大概就是这样,才叫了李长淮的名字。”
温姬哭的很凶,很可怜的样子,秦刈的怒意收敛了一些,但仍旧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不怎么相信似的。
而温云裳只好竭力表现出悲伤的样子。
太子刈却还要掐着下巴质问她,“那你哭什么,舍不得你的淮哥哥吗?是不是不愿意呆在我身边,还想着嫁给别人。”
秦刈口中这样干巴巴的问着,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之前在自作多情。原来温姬确实早早心悦过旁人,且心里说不定现在也还惦念着。
这才是太子刈的真正面目吗?像是撕开了前几日温柔的表象,露出了本该是太子殿下的模样,冷酷多疑的,不留情面的,高傲的,蔑视的。
本质上和其他王室子弟们一样相同的底色。
温云裳既然要做戏,就要更真实一点。
她扑到秦刈怀里,“怎么可能,李长淮违背婚约,妾都恨死他了。因为他妾才受到耻笑,小选进来担惊受怕。”
“殿下对妾这么好,怎么可能去自讨苦吃呢。”
温姬的眼睛泛起潮湿的雾气,她天生一副乖巧可人的好相貌,秦刈抚了抚她的脸颊,暂且不再追究她,这些事情只要派人查一查就能全知道。
他不着急。
温云裳看着太子刈温和起来的神色,却以为他至少也有六分相信了,待还要继续解释,“殿下,再说,妾怎么能控制自己做什么梦呢?”
太子刈却阴晴不定地看她一眼,“狡辩。”
就这样止住了温云裳口中未尽的话语。
秦刈不想听她说了,他有的是办法知晓真相,且,一个人怎么能通过嘴巴里说的话知晓另一个人的心呢?
在他怀里的温云裳身子却慢慢僵硬了起来。
之前只顾着和太子刈斗智斗勇,现下才发觉有什么东西在池子下面抵着她的大腿。
比水池里的水温还要高。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太子刈之前在泡澡,毫无衣饰。